陪了秦涼月一夜,次日她還沒有醒來,皇甫燃便先去早朝,早朝後準備再去梧桐院內看望秦涼月情況,閻公公卻有意無意的提醒一句,昨日勤王求見。他這才想起來,昨日因為擔心秦涼月的身體心情很差,恰好勤王那個時候求見,還呈上一本事關秦涼月的折子,他當地便命太監傳話,讓他到禦書房跪候。
這算算,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也過去八九個時辰了。如今得知秦涼月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心中很是高興。但是想到當初勤王和秦涼月的關係,他反而更加的不悅。如果秦涼月隻是這後宮的一個妃子,她昨天遞上那封奏折的時候,他或許不會發火,但是現在她是他期待的人,這便是明著和他搶女人。
他本不想去禦書房,想再給勤王一點教訓,但是想到秦涼月的真實身份,他卻有幾分得意,便過去。
走到禦書房前,問了太監得知勤王從昨日到現在一直在裏麵候著。他揮手讓他們全退下,自己推門進去。勤王一身紫色的便服直直跪在禦案之前,但明顯能夠看出身體已經搖搖晃晃。顯然是努力在支撐著。
他冷笑一聲,走上前去,掃了眼勤王,臉色有幾分蒼白,唇幹裂,好似大病一場。
“勤王的腿是好了嗎?”他剛問出口,卻有些自打嘴巴,這不是他的命令讓他跪候的嗎。
勤王先是俯身行了大禮,然後才回稟:“多謝皇兄關心,臣弟無礙。”他聲音有些嘶啞,同時伴著顫抖,已經是在努力的穩住自己。
“起來吧。”他走上前去親自的扶勤王一把,畢竟他如今腿傷還在,又跪了八九個時辰,心中還是存著幾分愧疚。
勤王就著他手臂的力道想站起來,腿卻僵硬,特別是受傷的左腿更是動彈不得,稍稍碰一下,便如斷骨。最後跌坐在地。
皇甫燃皺了皺眉頭,心中更是不忍。若是真的殘了,那一群老臣們還不在他耳邊將他煩死。不知道又整出什麼說法來。他拉過他一條胳膊,架著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多謝皇兄。”
“謝朕?你心中此時恨都來不及吧?”
“臣弟不敢。”說著便又要跪下去。
皇甫燃立即的製止他,“行了行了行了。朕看你這雙腿還真的是不想要了。”說完白了他一眼走到禦案後坐下。“朕看了你昨天的折子,朕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朕不會準許。涼月是朕的妃子,無論她得不得寵,有沒有罪,她都是朕的女人。勤王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以後也莫與涼月有半分的往來。之前她為你私逃出宮也好,或是你有心帶她出宮也罷,朕都不會追究。勤王也該忘了此事。”
“皇兄,秦妃……”
“勤王!”皇甫燃不耐煩聽他再說關於秦涼月的事情,輕吼了一聲。“朕會擇一貴族千金賜婚與你,也全了你郎才女貌的姻緣。”
“臣弟不敢勞煩皇兄操心。”
“你這是抗旨嗎?”
“臣弟不敢。”勤王恭謹的道,心中卻是對此已經有所恐懼,君無戲言,他不想娶也得娶。
皇甫燃叫進閻公公吩咐道:“勤王腿傷嚴重,需要靜養,不適宜外出,這段時間沒有朕的傳召,勤王便留在王府內養傷。現在送勤王回府,順便讓王太醫每日過去瞧瞧,別落下了什麼毛病。”
閻公公領命,心中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立即的叫來兩個太監撫著勤王。
勤王皺著眉頭看向皇甫燃一樣,他是要借養傷之名罰他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