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筠的回答,李子元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掏出了他自己私下留下來的那支勃朗寧手槍,卸下彈匣看了看裏麵的子彈,才重新裝好連同兩個彈匣,一把塞到自己這位姐姐手中後才道:“這玩意你應該知道怎麼用,留著防個身吧。不過先說好了,子彈就這麼多。”
接過李子元遞過來的勃朗寧手槍,李子筠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將槍當著李子元的麵拆開,又快速的重新裝好,並將子彈一顆顆的壓好,並打開保險拉開槍栓做好射擊準備後,示意自己對這支槍還算是會用。
雖說動作還多少有些生疏,但這種生疏並不是不會使用,隻是長時間沒有接觸槍,而產生的一種陌生感而已。而這種生疏感隨著對槍的大致熟練,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已經消失。手中一槍在手的李子筠,很是有那麼一股巾幗英雌的氣勢。
李子筠這番看起來熟練的玩槍動作,李子元倒是無所謂。可邊上的劉連明看在眼裏之後,心中卻是咂舌不已。這手玩槍的動作,一看就明顯是老手。之前的生疏隻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接觸槍之後,自然產生的陌生感。
等到熟悉了,這一手比自己這個老兵還要熟練。而且端槍的架勢,一看就是曾經長期摸過槍的人。至少自己對這種手槍重新組裝,可做不到這麼快的速度。幸虧自己當初去請這位李大小姐的時候,她手中沒有槍。要不然就憑借這一手,恐怕指不定誰倒黴呢。
看著李子筠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熟練的掌握了手槍的使用。劉連明斜眼看著邊上沉默不語的李子元,不由的在心中大惑不解。這隊長家究竟是什麼人那?怎麼一個女孩子槍都能玩的如此熟練。
而劉連明看過來的有些看怪物一樣,明顯有些看怪物的眼光,李子元不是沒有看到。隻不過對於這件事情,李子元也懶得解釋。要知道即便是在自己那個極端厭惡的家裏麵,這個二姐也一朵奇葩。別說玩槍,就是騎馬自己都不一定能玩過她。
自己這一世的便宜老爹,雖說在川中軍閥混戰之中,因為玩不過人家最終下崗回家。可在派係多如牛毛的川軍之中,幾乎每一個派係都有他的老部下。雖說下崗回家,可通過在川軍中的諸多部下經商也大獲成功。
而他這位時運不濟,雖然下崗回家,但卻從來沒有忘記過想要重新上崗的老爹,好賴也當過川軍某師的師長。不僅自己做的生意之中,很大一部分除了鹽之外就是槍。自己家中,也有一定的儲備和存貨。
就李子元所知,家裏麵以川造步槍和漢陽造、老套筒為主的儲備武器,在質量上比不上王鐵石手中的元年式、捷克造和水連珠。十幾挺英製劉易斯輕機槍,也比不上王鐵石秘密庫存的馬克沁重機槍。
畢竟川軍,尤其是雜牌川軍武器裝備差是有名的。但是數量上隻多不少,裝備一個川軍的建製團是基本沒有問題的。而且裏麵百餘支的英製七七步槍,性能也算是不差的,至少要超過了王鐵石所有的庫存。
家中的二十多個武裝家丁,也都是清一色的川造駁殼槍和漢陽造步槍。家中有槍,家人接觸槍械自然不是問題。自己這位二姐聽說從小就不一樣,自幼對繡花等一類大小姐該學會的東西不屑一顧。反倒是對槍械和騎馬等一些軍人該學會的東西,反倒是興趣極弄。
這個二姐與自己不一樣,因為是長女所以自幼得寵。他劉連明軍齡在長,也不過是參軍後才接觸的槍。自己這個這二姐,聽說從會走路就會玩槍了,會跑就會騎馬了,聽說在馬上都能睡覺。
兩次不多的見麵,這位二姐一到家總是背上一支漢陽造,帶上幾十發子彈帶著自己上山打獵。隻要出槍,就從來都沒有放空過。人家女孩子過成人生日,都是要這個那個。自己這個二姐過的十八歲生日,要的就是一支美國手槍。
自己這位二姐從小就是玩槍長大的,要不是她在中學時候那個老師苦口婆心的勸說,讓她收了一些心用功讀書。沒準今天的遭遇就不是一個女醫生,而是一名女土匪都不一定。家學淵源如此,所以劉連明大可不必驚異。
不過盡管知道自己這個二姐,有著一手好槍法,甚至還會看軍用地圖。但這並不意味著李子元,會讓這個聽到打仗反倒是興致勃勃的二姐上戰場的。開什麼玩笑,她李大小姐目前的責任是醫生,不是一個戰士。先不說親情上的原因,就是她李大小姐萬一負傷了,到時候傷員誰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