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以政工人員為主,搞不好反倒是會適得其反。您和董平有一些特殊的關係,我想至少對董平還是有一定的影響。而董平是一個算是標誌性的人物,隻要將他搞定,我想應該可以解決一部分原因。”
說到這裏,李子元將董平找自己,以及提出的那些要求,詳細的告訴老班長。而且董平當時雖說沒有標明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但眼神還是告訴李子元,他很希望李子元能夠答應這件事情。
在被自己拒絕之後,董平眼神裏麵的失望盡管掩飾的很好,李子元還是看了出來。如果單是那些戰士的因素,李子元也不至於這麼頭疼。可眼下涉及到了董平,李子元就不能不重視。所以考慮良久,李子元還是決定讓老班長這尊大佛出麵。
老班長雖說不是政工人員,但李子元很清楚老班長的身份,絕對不會就表麵上單純的炊事班長那麼簡單。當年從保衛局手裏麵撈人,可不是一個班長就能做到的事情。至少不是一個炊事班長,就能夠做到的。
之前老班長說的時候,李子元倒是沒有怎麼在意。但是眼下的李子元,多少有些回過味來。現在保衛局雖說撤銷了,可當年那些人並未消失。老班長的身份,肯定是相當特殊。上級安排他下來,肯定不是表麵上擔任一個團司令部司務長,兼黨支部書記那麼簡單。
估計老班長的真實身份,就算分區司令員都不見得知道。這些年兵當下來,有些東西李子元還是看得出來的。盡管對於自己的判斷,李子元也不知道準確不準確。可李子元知道老班長下來,分區首長起到的作用隻是一部分,更多的因素還是在上級。
老班長這次堅決要下地方,真正的原因盡管不得而已。但李子元也猜測出來,這肯定不是上級安排的。否則老班長大可直接去找分區,而不是在這裏和自己磨牙。隻是這些東西,李子元看出來了,但是也隻能埋在心裏麵。
有了這個感覺,李子元認為老班長肯定有一雙火眼。部隊眼下成分複雜,有些東西經過他的手,至少上級也就不用在擔心了。而且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老班長掌舵,自己也可以放心。至少不用擔心萬一上級來人審查,搞出一些清洗類似的事情來。
而且老班長當了這麼多年的兵,經驗肯定要豐富。別看班長隻是兵頭,甚至連一個將尾都算不上,但是卻是最接觸戰士的一個人。一個班的戰士有可能來自五湖四海,作為接觸戰士最多,也是和戰士整天在一起的班長,對戰士的心思也是最了解的一個。
李子元當初自己當班長的時候,因為十七歲的年紀是全班中最小的一個,惹出了不少的麻煩。十八歲當排長的時候,也同樣因為年紀是最小的一個,也很是吃了一番辛苦。年紀最小的一個戰士,還比他大了一歲。
有時候李子元也莫名其妙,部隊中的小戰士明明數量也不少。怎麼到了自己這裏,無論是當班長、排長,還是當到了連長,自己年紀都是最小的一個。自己的部下最小的,也比自己大了一兩歲。到了當連長的時候還好一些,自己的部下大部分倒是和自己同歲。
不過李子元有些忘了,部隊裏麵青少年戰士不少。可這些小戰士無論是因為什麼參軍的,上級為了照顧他們,一般都是在各級機關當一個勤務員,或是去一些非戰鬥部隊。在戰鬥部隊裏麵的不能說一個都沒有,但是數量絕對不多。
他當紅軍的時候,倒不是特殊。當年紅軍與現在的八路所處的情況不同,十三四歲參加紅軍的比比皆是,甚至有十七八歲就當上師團一級幹部,二十多歲當上軍一級幹部的,自己的老旅長當師長的時候才二十歲。
自己老上級王誠十九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紅四方麵軍赫赫有名的王牌團的團長。在自己後世,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還在讀大學。就算進入仕途,二十多歲混到科級幹部的,除了那些明擺著鍍金的之外,基本上都沒有。
到了抗戰爆發,部隊整編東渡黃河抗日。有了自己穩固根據地,尤其是到了人口稠密的地區,兵員不在那麼的緊張。青少年參軍的戰士盡管也不是沒有,但普遍已經不在向一線作戰部隊安置。
李子元當排長的時候,部隊剛東渡黃河。大批淪陷區的青壯年響應抗日號召參軍,部隊擴編的速度很快。參軍的青壯年數量都很多,一般年紀小的已經不在招收。他這個小排長,自然就成了最小的一個了。為此,李子元還是吃了一些苦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