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進了地鐵坐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機,第二件事,低頭,巴拉巴拉巴拉…
剩下那百分之一,不是忘帶手機就是手機沒電,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
除了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和與軌道相交發出的摩擦聲響,如果不看,根本感覺不到,身邊還坐了些人。
隨大流,我也拿手機出來玩,翻來翻去,打開了消消樂。
地鐵比巴士快了不止一倍,再加上玩遊戲時間過得也快,不一會兒,便到站點。
可能是因為大雨帶來的寒氣,風一吹,有些涼,很多穿著短裙的美女都打了冷顫,雞皮疙瘩起得快,落得也快,但,出現的間隔時間越來越短。
我覺得,明天一定很多人感冒。
早上還豔陽高照,下午立馬暴雨傾盆。
現在都已經三四點了,雨勢依舊,沒有降小的趨勢。
我舉著傘排著隊,輪到我的時候,正好隻剩下最後一輛的士,其他車還沒有來。
中間出了個小插曲,我上車之前,在我後麵的一對兒情侶,倆都淋成了落湯雞,女孩兒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男孩兒商量著給我點兒錢,把車讓給他,氣得我一聲不吭上車就摔門。
奶奶的,我長得這麼漂亮,像是沒錢的人麼!誰還在意你那點兒臭錢!
氣歸氣,總不能開口嗆聲回去,畢竟當時人還是蠻多的,調整心態,回頭透過雨水遮掩的玻璃看向站牌位置,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這種天氣,很難打得到車,再加上這裏剛才大部隊剛走,沒個半個小時,不可能會來車,冷風啊狂吹吧,吹死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回到學校的時候,三姐說阿璐來宿舍找過我,我就給她回了電話。
不過,可能是在忙其他事情,沒接我電話,發短信也沒有回。
下午的課我沒趕上,站在走廊外麵,果不其然看見阿璐坐在裏麵認真聽講,她旁邊坐著劉莉,想了想,我貓著腰,抱緊筆記,偷偷摸摸的從後門走了進去。
最後一排,老師一眼就能看見,所以誰賴誰沒來看得一清二楚,我坐在倒數第三排最裏麵最角落的位置,東西放下之後,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資料,發現是在複習上次講的課,想了想,低頭。
一年級的新生總是熱情的,玩得開,也放得開。
我們大二的不上不下,處在個很尷尬的位置,大一的小鮮肉喜歡大三大四的學姐,學長們吧,又喜歡鮮嫩多汁的大一學妹,嘖嘖嘖,尷尬啊…
教室鬧鬼的傳言還在校園流淌,就在隔壁,大一的新生在上課,時不時還能聽見哄笑聲,這節課,似乎是音樂課?
鋼琴聲緩緩流淌在學院上空,相比較我們這邊除了講師的聲音,寂靜一片。
身在曹營心在漢,說的便是此刻吧,瞧那一個個抱著書籍狂啃的男同胞們,不要再假裝專心聽課了,你那時不時亂飄的小眼神兒已經出賣了你放蕩不羈的內心。
周末,群狼出動的日子。
美女們出去購物,帥哥們出去獵豔,總之,沒有不忙的。
三個姐姐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晚上八點,我接到了雲峰的電話。
他說他開車來接我,讓我在學校大門口等著,去幹什麼也沒說,當然,我也沒問,為什麼這未成年的貨能開車出來,難道不怕被抓?
我笑了,人啊,隻有人品差到極致的時候,才會遇見交警,而且還是被請去交警大隊喝茶。
車窗搖下,我微微一愣,點頭一笑,伸手打開後座椅的門。
和雲峰一起過來的,是他的一個小夥伴,之前見過。
“凝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怎麼,薔薇小姑娘沒跟你一塊兒?”說完,我作狀四處瞅了一眼。
白雲有點兒尷尬,撓了撓頭,臉頰發紅,轉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看起來很老舊的信封,然後遞給我,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也不伸手接,挑眉。
啥意思?
“家師親筆信,希望凝姐您在看的時候,屏蔽他人。”
小道士的師傅?難不成是白胡子老道?
心念一想,我嘴角的笑容自然了許多,伸手接過嘟囔著知道了。
我們是要去小姨家,所以白雲在這裏顯得有些尷尬,不過幸好他在路過某廣場的時候就下車了,雲峰告訴我,這貨上他的車,就是專門找我的,問他找我幹嘛,死活不說。
開著車,眼睛卻老是瞄向我放在雙腿之上的白色迷你雙肩包,我瞥了他一眼,冷聲道:“開路!”
音量有些大,如同青天白日一陣悶雷轟隆,我不否認加了一絲靈力進去,不這樣,怎麼能震得他認真開車。
說起來,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雲峰似乎比之前的膚色更白了,隱約,有些不自然。
“最近幹嘛去了?”
“咋的?”
“皮膚白得跟鬼似的,打美白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