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死亡交響曲(1 / 1)

雲峰家是屬於那種古風裝潢家族,所有家具都是木質類,而且是很貴的那種,用小姨的話來說,好養,不容易壞。

說真的,每次看到小姨家來客人,那些小朋友鬧騰到處亂竄,小姨特擔心人家把家具給弄壞了的時候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小姨夫倒覺得沒什麼,都是木頭,隻要不是沉香金絲木什麼的,都不心疼。

對此,小姨天天罵小姨夫不識貨,珍珠當榆木。

以前我也覺得隻是個木頭,聞起來香點兒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直到這一次…

雲峰他家在軍區大院裏麵的某處,主要因為小姨嫁得好,小姨夫是京市軍區的少將,年紀輕輕四十不到爬到這個位置,要麼本事硬,要麼就是後台夠硬。

小姨夫是在軍區大院吃百家飯長大的,他的父親,是上頭某位的兵,從年輕時期一直跟著一起抗戰,最後更是為其抵擋子彈,所以英年早逝,留下了僅五六歲的小姨夫。

大家都心疼他,更佩服姨夫的父親,所以也就默認了姨夫在軍區大院成長,並沒有將他送去孤兒院。

母親?

這個詞彙在小姨夫的字典裏是個禁詞,似乎,除了小姨夫死去的父親,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母親,到底是誰。

從小被迫自強,倔驢一個,認死理,小姨夫屬於那種不撞南牆心不死的硬漢直男,大大咧咧。

我很好奇小姨和小姨夫的相識經曆,可不論我怎麼說,都沒人跟我講,老爸說不清楚,問雲峰他也不知道,小姨?

想問她,純粹做夢。

小姨啊,那個講話溫柔似水的江南女子,輕輕柔柔的,卻是個說一不二的女強人,大事可幫姨夫出主意,小事可處理得妥妥帖帖。

我要是個男人,對這類既貌美如花又能持家的女人,絕對沒有抵抗力。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聽到身邊任何一個人有討論過我的外公外婆,有一次,我問小姨,小姨也隻是笑而不語,半晌才開口,說她們在該在的地方。

小時候不懂,現在想來,或許,小姨的意思…

雲峰的車不能開進大院裏麵,停在大院遠處的一個露天停車場,然後我們步行走進去。

門衛士兵扛著兩把槍,黑乎乎的,在站崗台上一眼不眨。

“站住!”

其中一名門衛舉槍對準,還沒來得及開口第二聲,就見旁邊值班室裏走出個看著上了年紀,穿著軍裝的大叔,他笑眯眯的擺手,然後看了我一眼,衝著雲峰點點頭。

“喲,小峰,這是哪家的姑娘啊?”

聽得出大叔語氣之中的挪揄,我微微一笑,點點頭,“大叔你好,我是雲峰的表姐。”

聞言他一愣,嘴角裂得弧度更大了,咕嚕喝了滿滿一大口的涼白開,擺了擺手轉身又往值班室走。

“進去吧進去吧,嘖嘖嘖…”

院子很大,幾十戶人家都是獨棟小洋樓,那種八十年代的複古風。

雲峰他們住在倒數第二家院子裏,還沒走進,就已然聞到飯菜香,我喜歡吃辣,據說,是遺傳我那年輕貌美卻英年早逝的媽媽。

一樓客廳和廚房,二樓臥室和書房。

廚房傳來的叮當響,再加上空氣中傳播的清香,讓人胃口大增不斷分泌著唾液。

小姨夫坐在客廳正對著52寸大電視看著新聞聯播,沒有注意到我們走進來。

剛一進門,輕微的波動似乎像是穿過了一層薄膜,我的眉頭微微一皺,下一秒鬆散,彎彎的嘴角頓時一僵,如果有人認真盯著我看,一定會清楚地看到,我放大的瞳孔充滿了震驚。

冷香木!

還沒等我細看,小姨端著最後一道湯菜就出來了。

飯桌上,坐立難安,一想到自己屁股底下坐的,是那…

“怎麼,難道是太久不見,嫌小姨的飯菜做得難吃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震得我立馬回神,尷尬搖頭傻笑,忽然吃飯的速度太快身子吃不消,被嗆到了。

下午六點吃完飯,雲峰被小姨夫強製性拉著一起去散步了,隻留下我和小姨坐在客廳,茶幾上擺著一盤剛切好的水果和果茶,冉冉熱氣,沁人心扉。

小姨保養得很好,肌膚白嫩如昔,如果不看身份證,根本猜不出這是個已經年饉三九的少婦,再加上小姨的身材嬌小玲瓏,正常人都會以為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自然地亞麻色卷發,天生如此,丹鳳眼,櫻桃小嘴,幾乎將江南女子有應有的完美融合到了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兒小尷尬,悶頭一聲不吭的喝著果茶,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打量著正在看書的女子。

“感覺到了吧?”

“恩?”小姨忽然開口,我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她優雅的將書籍放在一旁,攏了攏胸前的發,將其撩到腦後,對我微微一笑。

“跟我來。”

說著,小姨其實走向樓梯,見狀我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