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惠和梁超的婚禮終於完成了,這幾天夏湘雲很高興,喝了不少酒,朦朦朧朧就睡到了大清早,梁風臨一大早就把燃燃和憶風送到幼兒園去了,她過著懶人一樣的生活。睡得正盡興的時候,有人在敲門。
夏湘雲穿好衣服,打了個嗬欠,慢緩緩地把恒遠接進屋裏。
“恒遠叔叔,您找我什麼事啊。”夏湘雲倒了兩杯熱茶。
“我聽說你和風臨要打老虎啊?”
市長萬家財的存在,嚴重影響了淩滄的官途。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為萬家財對倩蓉心懷不軌,所以這當然也影響到了雲蓉果業公司。果業公司有什麼閃失,不僅他們兩家都會有損失,而且受到傷害的還是清一色在果業公司上班的果州人民。夏湘雲知道恒遠為何而來,恒遠要替他們出頭。
“不到萬不得已,我和梁風臨,倩蓉和淩滄都不希望你和三合會出手。”夏湘雲勸到:“你已經金盆洗手了,要是再讓三合會插手這件事情,啟惠會很難過,不到萬不得已,您老人家千萬不要親自出馬,讓我們先和萬家財鬥鬥吧。”
恒遠抿了口熱茶,回答道:“這樣,也好,不過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一定要給我說。”
恒遠很講義氣,先不說他把倩蓉當成侄女,就憑夏湘雲他老公梁風臨曾經給啟惠很多幫助,他就能兩肋插刀。
恒遠決定暫時不親自動手解決萬家財,先讓年輕一代試試身手。其實說白了,是讓梁風臨試試身手,在他看來這兩個家庭也隻有梁風臨能和萬家財鬥。
夏湘雲和倩蓉腦袋太簡單,要不是當了個致富先鋒,哪能創造這麼大一個果業公司,他們完全不是萬家財的對手。而淩滄呢,帶領人民大眾搞建設搞經濟搞發展很有一套,但是勾心鬥角他根本不會。
恒遠早就隻把希望放在了梁風臨一個人身上,甚至和夏湘雲告別的時候說的都是:“一切就看你老公的了。”
恒遠還說了一句:“老虎要打,你和風臨的婚禮還是要操辦。”
恒遠走了沒多久,梁風臨就回來了,他剛把孩子們送到幼兒園。
夏湘雲直接跳到了他身上:“走,我們去縣城裏拍婚紗照。”
梁風臨笑得很開心,他一點不怕萬家財,因為就算他鬥不過萬家財,就算恒遠不出馬,他手裏都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他的大舅子韓江龍。
韓江龍一生殺人無數,而且他已經決定梁風臨和夏湘雲辦完婚禮就自首。韓江龍定是死罪,就算進監獄前把萬家財幹掉也無所謂,而且還會得一個為民除害的美名。
梁風臨覺得,反正大舅子都要死,不如讓他死了還活在人民大眾的心中。
不過梁風臨始終過不了老婆大人那一關,夏湘雲勸說道:“風臨啊……我知道你是為我哥哥的名譽著想,但我希望你用合法的手段,我之所以把恒遠叔叔和三合會排除在鬥爭之外,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如果人人都以暴製暴,人間就會變成太平間。”
梁風臨固然是想給當過殺手的大舅子找回一點身為烈士遺孤的名譽,可是妻子的這番話又使他改變了想法:“好吧,我們用合法的手段打老虎,往死裏打。”
拍完婚紗照,他們就到了婚慶公司,老板恭維道:“請問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呢?”
梁風臨看了看日手機上的日曆,在他們辦婚禮之前,倩蓉和淩滄要辦,夏聰和獨孤丹也要辦二婚,他們隻好推遲五天。
“為了表示對我老婆的尊敬,我把婚禮定在三八婦女節!”
兩口子幸幸福福地坐在客車上,踏上回家的路。
車開得很穩,夏湘雲眯上眼睛和周公鬥地主去了。梁風臨靜靜地欣賞車窗外的景色,他來果州一個星期都沒到,對這裏充滿了好奇。
旁邊有一市政府的車追上了他們,恰好就是他們要打的那隻老虎。
“喂,我今天要去果州視察幼兒園,明天請你喝酒……”
萬家財為什麼要去視察果州幼兒園?當然是為了打個幌子,好再去騷擾縣花木倩蓉同誌。
梁風臨頓時找準了機會,拿出手機哢嚓就照了一張:“開車打電話,萬家財,你這是在作死啊。”
雖然一張照片並不能威脅到萬家財,但梁風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弄死他的機會。
客車司機開車開得很認真,不過突然就大罵了一聲:“我擦,怎麼開車的!”
隻聽得哢嚓一聲,萬家財的車菊花被大客車的保險杠撞得窩進去。
正在和周公鬥地主的夏湘雲同誌,驟然身體前傾,要不是梁風臨抓住了她,指不定摔個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