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車司機本來想罵點什麼,但看到是市政府的車牌號,立刻就啞了。
“師傅,下來聊。”萬家財指著司機,把頭仰得老高,那又尖又奸的下巴似乎要把天刺破。
遇到這種事情,乘客們隻好自認倒黴,還好這大客車還沒有出縣城,有的人決定下去換另一輛車。
眾人剛抬起屁股,隻聽得身後傳來一個霸氣的聲音:“同誌們!都坐下,不要走。”
梁風臨食指朝下,對司機說道:“你,也給我坐下,繼續開車。”
“你開什麼玩笑,他撞了市政府的車,要負責任。”萬家財頓時不服,怒吼道:“你們都給我下車。”
“市長先生,你可真囂張啊,你無事後方來車,強行變道,應該負全部責任。”
“我們這一車的人,全部買了五十元的車票,算下來總共是四千元,你讓我們下車,難道是想讓人民群眾的錢,為你的違法亂紀擦屁股?”
梁風臨唇槍舌劍,萬家財頓時語塞。
梁風臨指著座位:“你要讓人民群眾下車,我第一個不答應。”
梁風臨勾了勾唇角,挽住夏湘雲的肩膀:“再說了,我老婆想坐這輛車回家,這輛車就必須到站。既然司機沒有錯,客車也還是好的,就要把我老婆送到終點站。”
萬家財走上客車,和梁風臨四目相對:“姓梁的,你惡什麼?”
乘客們本來心裏就不爽,看到市長是這種態度,終於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年輕人首先發出怒吼:“市長了不起啊,你要我下車也行,把老子買票的錢還給我。”
“媽的,老子為人民群眾開了幾百年的車了,今天豁出去了。”司機終於爆發了,一拳錘向汽笛:“市長,你的車老子不賠,你自己看著辦。”
梁風臨當過大總裁,自然知道一個道理,要麼和官員搞好關係,要麼就把他搬倒。梁風臨已經下定了打老虎的決心。不搬倒萬家財,梁夏和林木梁家都沒法過日子。
風臨雖然工於心計,但從不用圓滑的方式,都是用棱角把對手打敗。 夏湘雲覺得,既然風臨已經宣戰了,也是沒了退路,於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把和風臨一起把萬家財推下客車。
客車關門後,夏湘雲振臂高呼:“用國際通用手勢伺候他!”
乘客們真的是被惹毛了,代表人民大眾豎起了中指,於是客車的車窗裏伸出了無數的中指,萬家財被千夫所指。
梁風臨手裏一直都拿著手機,見到這場麵,直接拍了一張,嬉笑道:“老婆大人,指揮得好。”
十分鍾沒到,萬家財顏麵掃地,他隻能開著菊花被爆過的政府車繼續前進,看到客車跑在前麵,他心中一萬種不服,於是就把客車超了。
“讓我來拍一張。”夏湘雲搶過手機,卡擦一聲,照下了市長開出過事故的車強行上路的畫麵。
這幾章照片雖然扳不倒萬家財,但也夠他喝一壺了。
夏湘雲望著越跑越遠的萬家財,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打電話給倩蓉。
“親愛噠,萬家財那混蛋要到果州,肯定是要騷擾你,趕快躲!”
“不怕。”倩蓉手持防狼噴霧,靜靜地埋伏在路邊,打老虎下車後,猥瑣地望著倩蓉,勾起了陰險的唇。
“木小姐,我今天來果州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告訴你,你如果不從了我,淩滄明天就是被革職,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說罷,萬家財開著爛菊花車到幼兒園“巡視工作”去了。
“本小姐除了淩滄,絕不失身給任何人!”倩蓉豎起了中指。
自打和三合會脫離了關係,倩蓉一直是個乖乖女,不過今天她今天終於不乖了一次。
她沒有發現淩滄一直躲在暗處看著他。淩滄從牆角走出來的時候,她把中指彎了回去,她覺得自己在淩滄心中的淑女形象已經毀了。
不過淩滄卻說:“聽到你這麼講,我很感動。”
“哪怕你以後隻能當一介草民,我都跟定你了。”倩蓉撲進了淩滄的懷裏:“因為你是人民的戰士,是我心中最偉大的男人。”
“你繼續當縣長,我會以縣長夫人的身份而自豪,你若被那隻大老虎陷害,淪為平民,我也不會因為丟失縣長夫人的身份而遺憾。”
倩蓉摸了摸兜兜,拿出一個戒指盒:“這裏麵是一顆隻值一毛的戒指,不過我把它視若珍寶,我希望你能用它來向我求婚。”
淩滄剛想打開,倩蓉按住了他的手,留夠了神秘感:“等你向我求婚的時候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