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著一張冷臉,五官上掛著十足的冷峻。
“告訴你,就算是玉簪修好了,做錯事的人仍然該罰。”他才不理她的“軟硬兼施”。剛才她令自己在眾人麵前如此損虧顏麵,如今又來求麵子,天下哪兒有這般好事?更何況,他留她也並非都是因為硬道理,若非見她可憐,他肯叫她回展家才怪。
她點頭,“罰罰罰,當然要罰,做錯事的人不罰不行。”她問那小丫頭:“我問你,你叫什麼?”
“回大奶奶的話,奴婢叫小嬋。”
“嗯。你做錯了事,如今大爺要罰你,我問你你是否願意領罰?”
小嬋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麼,支支吾吾的答著。“奴……奴婢願意領罰,可是求大奶奶不要廢去奴婢一雙手。”
“住嘴,做錯事就要認罰,我也幫不了你,大爺說要廢去你雙手,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每天三個時辰一雙手都不準休息,家裏洗碗,刷馬,燒水這種用手做的粗活你都要做,如果被我發現你偷懶不幹活,我就剁了他們。”
“韓依依……”展歌算是聽出來了,感情她把他的懲處偷換了概念。
“幹嘛?你不說要廢了她一雙手嗎?我可是在幫你”她裝起傻來,一副想起童年陰影遭遇一般的深情款款而談道:
“欸,你不知道每天三個時辰不停的幹活是什麼感覺。”她伸出手給他看,“我告訴你,以前我二審每天就是這麼折磨我的,可憐我的一雙芊芊玉手啊,每天不是刷碗就是刷馬,還要給山莊裏那些剛出生的狼崽子挨個洗澡,一天下來我這雙手都沒有知覺了,那種感覺簡直你這種大爺永遠都體會不到。”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跟我耍無賴是不是?”他拽住她那一雙手,“我要是你而是,我就幹脆把它們剁下來省事。”
她迅速收回那一雙手,可不想他真的它們給砍了。“那個……別這麼暴力嘛!它們有沒得罪你。”
“謝謝大奶奶,謝謝大奶奶。”小丫頭忙著磕起頭來。“謝謝大奶奶幫奴婢求情,謝謝大奶奶。”
這個女人可真讓人捉摸不透!他一絲一毫也搞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該如何定義這個女人?
罷了罷了,被她這麼一鬧,他一肚子氣也撒的差不多了,其實想想她說的話好像也不無道理,若是她為了一根發簪就斷了一個丫頭一雙手的話,別人一定會說他這個盟主剛愎自用、暴虐成性。到時候怕會一些覬覦他這位子的人捉到把柄。
算了,幹脆就此作罷,他也樂得清靜。
“罷了,發簪我自會拿去修。”他說,“我可以饒過這丫頭,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讓她去刑房自己領三鞭以作懲戒,下次若在犯此等錯誤,定殺不饒。老蔡管理不力,自己記著,下次再犯,一並懲處。”
小嬋跟老蔡一聽展歌鬆了口,立即磕了幾個響頭,一邊磕一邊道:“謝謝大爺,謝謝大奶奶。多謝大爺開恩,多謝大奶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