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夜自從被封做陵王之後,皇上便賞了一座府邸,卻離著原來的四皇府甚遠,並賜字‘陵王府’,他卻沒有急於將原來府中的一切遷與那頭,而是擱置,命人種滿了桃花,臘梅,盼著管家日日守著那空房子。
杜靖藍也不是好惹的主,自打有了這陵王府,便三天兩頭的朝著要去住,她自然也是精明之人,如果自己先尹絨住進去,也算得上是哪陵王府的主人了吧。
同日,陵王江南治水患隻是也傳遍整個傾月城,人人得知都議論紛紛,無非是這個紈絝的皇子,從不理會政事,又怎麼能當得起此大任;雖然眾多的非議,南宮夜卻一定也不為之所動。
到是有些人著急給的自己想好了後路。
那日,杜宰相飛鴿來信,告知杜靖藍要珍惜時光,如若有可能一定不要跟著去江南,剪短的話語卻激起了她的怒氣,那日便怒氣匆匆的趕往宰相府,據理力爭,這等好的機會,她有怎麼會放過。
結果宰相當即便質問杜靖藍,如若南宮夜死去,她當如果?
她淺唇一語,君若在,妾比存,如若不在,生死相隨。
這恐怕是她說出最美的情話,宰相也是一臉的無奈,當即便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她原本俊俏的臉瞬間出現了五個紅手指。
她驚訝的望著她的爹爹,淚如泉湧,長這麼大,隻有自己橫行霸道的份,哪裏有人碰過她,第一次便是尹絨打的,這下連她最好的爹爹打她,想著便是心酸。
杜宰相絲毫不同情她,冷眸相望,憤怒聲震天:“你可知,這番出行,便是皇子之位爭奪的開始,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會有什麼把心思放在哪廢柴身上,我同意你嫁過去自然以為是安全的,沒有想到是爹爹失算了。”
話語中卻略顯著些無奈,他沒有想到這一切來的這麼快。
杜靖藍淚盈盈的看著她的父親,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恨這個給予她生命的男人:“無論如何,既然我嫁給他,便一生是他的人,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她用盡全身力氣說完這慷慨的誓言,雖然他不愛她,可是總有一天他總會明白的,手附在自己的右心房,她勾唇一笑,明亮是雙眸無比清澈,拖著厚重的身體離開了宰相府。
尤記那日,太陽當空,出其不意的熱,晚秋的天,又怎能出現這種狀況,讓人費解,可是杜靖藍回來那日,便生了一場的重病,以至於皇上特意準許南宮夜延遲五天出行。
尹絨聽聞南宮夜的話,四目相望,她波瀾不驚的臉閃現了一抹笑意,握了一下他的手,道了一語:我等你回來。
當春桃著急來報,杜靖藍不知為何高燒不退時,南宮夜才滿是內疚,回頭望了一眼那精致的臉,隻見她向前邁著一步,拉著南宮夜的手,就準備向外走。
他才收起了自己滑稽的笑顏,原來這個女子都懂,即便世人不信他又如何,她懂便好。
一路無言,兩手卻拉的更緊,直至蘭園,尹絨才從來拉著的手,踱步走在杜靖藍的榻前,盯著那原本白皙的臉,卻越發的蒼白,連帶著的紅唇泛白,額頭上附著幾滴晶瑩剔透的汗漬,不知做著什麼噩夢,睡覺也那般不安分,她也顧不及其他,伸手附在杜靖藍的額頭,卻倉皇抽取手,臉瞬間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