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瓷點了點頭,也不多話,直接低垂著頭走進了書房之中。
“大人!”看到屋中背對自己而站的郝任遠,雖然沒有見過,但也才猜得出來,眼前這人便是花了三十萬巨款,為自己贖身的宰相大人。
“你就是玉瓷公子,看來穆公子卻是沒有騙我!你這姿色,倒也是值得我為你出這三十萬兩!”郝任遠聽到背後傳來的清脆聲線,轉身看著沈瓷,就算她閱人無數,也不由得閃過一絲悸動,眉而不黛,胭脂不施,麵如盈月,動人心魄。
“多謝相爺誇讚,玉瓷身受不起!”態度不吭不卑,語氣不高不低,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上完全沒有青樓男子身上的風塵氣息,這讓郝任遠不由得再度高看了沈瓷一眼,不過,也隻有這一眼,郝任遠便已經挪開了視線。
然後轉身走到一邊的書架旁,稍稍移動一個框架上麵的白玉青花瓷,頓時那龐大的書架就緩緩往一邊挪去,露出一個一米見寬的通道。郝任遠轉頭看了沈瓷一眼。
“玉瓷公子,請吧!”
沈瓷沒有多問,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上前兩步走進了那通道之中,郝任遠見沈瓷進去,也跟著走了進去。
隨即那道暗門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隻是屋內的卻是空無一物。
而門口的侍衛,亦是不知。
翎之烽小心翼翼的趴在屋簷之上,見郝任遠消失在了地道之中,頓時露了一個了然的微笑,正準備起身離去,卻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似流光一般出現在門口。
隻是還未等侍衛發出驚叫的聲音,那人已經抹了侍衛的脖子,侍衛睜大了一雙眼睛,隻是再也合不攏了!
梅奕解決掉門口的侍衛後,見四下無人,頓時打開了書房的門,閃身進去,同時飛快的將門關上,環顧之間,卻沒有發現屋內的有人存在的氣息,頓時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起來。
屋簷之上的翎之烽看見梅奕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然後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銅錢,瞄準郝任遠之前移動的花瓶上射去。
幾乎隻是一個呼吸間的事,銅錢便撞在了花瓶之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隻是奇怪的事,依著翎之烽的力道,那銅錢居然沒有將花瓶砸碎,反而在發出撞擊聲之後,跌落在了地上。
“誰!”梅奕幾乎是在聽到銅錢的破空之聲的同時,擺出看了防禦的姿勢,隻是翎之烽又怎麼可能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呢,早在她扔出銅錢的時候,她便已經悄然的離開,在另一個地方,好戲正在上演,她又怎麼能錯過呢?
梅奕凝神,卻始終沒有發現那射出銅錢之人,他有些疑惑的撿起地上的銅板,然後轉頭看著被銅板砸中的花瓶。忽然他眼前一亮,將銅板收入袖中,然後伸手挪動花瓶,隨著沉悶的聲音,那條隱秘的地道再次出現,看著裏麵透露著的隱隱約約的光亮,梅奕隻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閃身進了地道。
地道內其實並不是很黑,隔了不遠就有點有燭光,梅奕順著地道一路前行,不多時便聽到前麵有隱隱的腳步聲音傳來,他停了下來,貼著牆壁凝神細聽,前麵是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應該是兩個人。
梅奕放慢了腳步,同時更加小心的跟在前麵兩人後麵。
約莫走來了一刻鍾的時間,梅奕忽然聽到前麵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接著就沒有了聲音,前麵兩人此時應該已經出了地道了,隻是不知道這條地道究竟通往哪裏。梅奕忙快步跟了上去。
而此時地道之上,沈瓷跟在郝任遠身後,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庭院,嘴角忽然勾起一絲輕笑,隻見那笑似清水芙蓉一半,緩緩蕩開,將她原本的滿目冰霜融化,隻可惜!郝任遠現在此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麵的庭院之上,而沒有注意到沈瓷此刻的笑容。
若是她看到了沈瓷此刻的表情,不知道是否會對自己的決定而稍有猶豫,畢竟英雄最難過的總是美人這一關吧!
不過,沈瓷此刻的笑,也不是為了討好郝任遠而笑,而是真真覺得好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