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不分晝夜。終於在七天之後,看到了被綠洲包圍的圖城。拓拔逸放眼望著遠處的座城,內心百感交集,複雜的眼神裏充滿了憂色。攥著的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沁若看著他,從他的眸中讀出了深深的恨意。眼前的這座城早已風雲變幻,不似昔日般祥和安靜。
“你們先放開我,救人要緊,我隻要看到她沒事,會跟你們去的。”五六個高手將符堅團團圍住,想將他逮捕。可是卻久久不敢下手,隻能圍著他打轉,躍躍欲試。符堅無心應戰,英氣逼人的臉上愁雲籠罩,“讓開!”可是那些人似沒聽見,依然將他圍得死死的……
姬羅因失血過多,早已休克。一行禦醫圍在她的榻前,不停的拭著額上的汗,忙出忙進。吉兒急得直抹眼淚兒,蘇朵兒走來走去,咬著下辱,“該死的符堅,姬羅對你那麼好,你卻恩將仇報,難道良心都讓大漠裏的野狼叼去了嗎?看我非不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替姬羅報仇,替我姑父報仇!”
“朵兒,姬羅怎麼樣了?”司馬隕推門而入,被站在屋子中央的蘇朵兒擋了個正著,
“你幹嘛啊,禦醫正在搶救,她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蘇朵兒眼眶紅紅,“我們先在外麵候著吧。”司馬隕額上青筋暴起,兩腮鼓鼓,牙齒在嘴裏咬得咯吱作響。一屋子的人焦急而不安的候在內室外,可是卻久久不見有人出來,心也漸漸的懸到了嗓子眼兒。
“姬羅,姬羅!”突然,寂靜的屋子裏一陣騷動。是符堅,他匆匆而入,十分擔憂的喚著姬羅的名字。
蘇朵兒三步並作兩步,怒瞪著雙眸走到他麵前,氣得渾身發抖,喘著粗氣,“你,你還敢回來!”啪,她用盡全力,一巴掌落在符堅的臉上,符堅怔怔的看著他,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也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以往,若是有人敢這樣,定然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是今天,他卻隻能忍了,這是他欠姬羅的。默默的吞下一直以來他認為最不能忍受的事。
嗵!依然沉浸在痛苦之中的符堅被司馬隕突如其來的一拳,打得後退了好幾步,他定了定身子,擦了把嘴角溢出的血漬,剛抬起頭,便見司馬隕手裏握著一把尖銳的胡刀向他衝來。快速閃身,躲過,還沒站穩,他又衝了過來。這次符堅並沒有躲,也沒有還手,而是用左手緊緊的握住了刀子鋒利的刀刃。頓時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緩緩的淌出來,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濺起細小的血花。司馬隕咬牙切齒,悲憤至極的看著他,使勁全力想拔出刀子,可是卻怎麼也拔不出來。
“啊!我要殺了你!”突然,符堅鬆了手,司馬隕向後連連退了幾步,盡量平衡住身體,再次向符堅衝來……
“夠了!”蘇朵兒大聲怒吼著,“姬羅還沒醒,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你現在殺了他,等姬羅醒來,你要怎麼跟她交待。拓拔逸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作為大羅越唯一的繼承人,一切等他回來再作決定吧。”司馬隕狠狠的將刀扔在地上,怒紅的雙眼,似想把符堅吃了似的,
“我一定會殺了你!”
“禦醫,怎麼樣了?”終於看到一位禦醫抹著汗走了出來。那位禦醫長長的舒了口氣,微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