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楚懷古在軍府裏麵倒的確是大權在握啊。”江嘯塵臉上拂過一抹嘲諷的表情,雖然在笑,但是看上去卻並沒有絲毫的笑意藏在笑容裏麵,有的不過是冰冷的寒意。
“你有什麼打算嗎?”穆靈妃瞥了一眼江嘯塵,問道。
“打算?”江嘯塵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要什麼打算,你看我做事情有過打算嗎?”
穆靈妃不解的望著江嘯塵,不知道江嘯塵話裏麵究竟是什麼意思。江嘯塵也沒有多解釋,這些事情於他而言算不上什麼大事,他連提起的興致都沒有,更遑論和其他人一起談論,在江嘯塵看來,有時間糾結這些事情,還不如多花點時間來修煉要有意義的多。
“好了,季老你去忙吧。”江嘯塵輕輕揮手,示意季臻下去,沒有再過多的去問關於軍府裏麵的事情了。
“那個擎天武王之墓是在天鵬山脈吧?”江嘯塵望了一眼穆靈妃問道。
“嗯,怎麼了?”穆靈妃點頭肯定,臉上帶著疑惑,不明白江嘯塵突然問起武王之墓的事做什麼。
江嘯塵輕輕的笑了一聲,望著穆靈妃解釋道:“夢玥和明凱的家在旭嵐城,我看順路,就準備說先送他們回去,在去天鵬山脈。行嗎?”
“這有什麼,當然行。”穆靈妃不在意的回答道,“不過,武王之墓的開啟之日近在眼前,我們要抓緊時間。”
“放心吧,不會耽擱你的時間的。”江嘯塵笑著說道。
太陽逐漸升騰而起,晨間的朝氣蓬勃的陽光從東邊的天空照射在江府的院子裏麵,江府院子裏麵的靈花靈草,以及有了一些年歲的樹木沐浴著眼光,夜裏露水聚集在這些植被的樹葉之上,在陽光的折射之下,散發著晶瑩剔透,此刻仿佛是世間最透徹最純潔的光芒。
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是逐漸的出來了,在院子裏麵聚集在一起,趙夢玥和明凱膠著的黏在一起,一段時間的沒有在一起,對於兩人而言仿佛是隔世一般,根本就沒有考慮周圍幾人的感受,在秀恩愛的時候,對於孫瀚文穆靈妃的白眼仿佛沒有看見一般,根本不理會。
大概上午的時分,江嘯塵帶著孫瀚文除了江府,走的時候告訴季臻如果江府的幾人想要到雲海城裏麵哪裏去轉轉的話,就帶著他們去轉達。
江嘯塵帶著孫瀚文除了江府,稍微走了兩步就直接是敲起了江府旁邊的柳府門。仆人彎腰恭敬的將江嘯塵迎進了柳府之內。
穿過柳府之內的演武場,仆人將江嘯塵領進了柳府的偏房。房間之內,柳乘風正在審閱著一些東西,坐在案幾之前,眉頭輕鎖,臉上帶著疲憊。
“柳伯,在忙什麼呢?”江嘯塵在門前揮手示意身邊的仆人退下去,直接是跨過低低的門檻,走進屋內出聲問道。孫瀚文態度帶著恭敬與謹慎,跟在江嘯塵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打量起屋內的柳乘風。
柳乘風聽見聲音,抬起頭來就看見江嘯塵輕快的走了進來,也不客氣直接是在柳乘風對麵的空椅子之上坐了下來。
“嗬,早上就聽見說你回來了。這麼快就到我這裏來看我了?”見到江嘯塵,柳乘風雙眉之見得陰翳散去,威嚴的臉龐之上笑顏展開說道。
“當然了,我在外麵可是時時刻刻都是將柳伯掛在心裏麵的,這不,我一回來就來看你了。”江嘯塵輕輕的笑了起來,說出的話在一旁的孫瀚文看來更多的是兩個關係極好的長輩後晚輩之間的玩笑話,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沒有暗語沒有諷刺,兩人之間流露著的是一股很純粹的感情。這一幕讓孫瀚文倒是有些許的神往,他雖然在拍賣場裏麵一直以來都是頗為受拍賣場的前輩照顧的,但是他能夠感受到這是因為他們認為他有價值有值得他們培養的這個資格,所以在能夠有這樣的待遇,不然也不過是拍賣場裏麵的一個尋常小管事而已,所以孫瀚文能夠從長輩之間的態度感受到這一股有目的的培養,類似眼前這一幕純粹的感情,是他從未經曆過的。
“柳伯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江嘯塵望著柳乘風問道。
柳乘風眉頭一皺,威嚴的臉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板起的嚴肅麵孔:“你還好意思說,你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是不是殺了兩個值夜的衛兵?”
柳乘風的臉色很嚴肅,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很生氣。
江嘯塵不在意的笑了起來,望著柳乘風點了點頭回答道:“對,殺了兩個人。我問了一下,好像是楚懷古手裏的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