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聲曉在聽到孩子的時候顯然震了一下,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陪伴了七年的孩子一朝沒了,都讓她受到劇創。
但是她也隻是死死地盯著趙遠方,並沒有說任何話,答應或者不答應。
趙遠方杵著拐杖走到她身邊,透過窗戶指著她看外麵陪著父母笑逐顏開的小孩,“你不想嫋嫋?我一個月沒見了,都有些想了。”
聶聲曉這才轉過來,“遠方,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
“怎麼不知道,”趙遠方突然激動地轉過身直接抓住他的手臂,力道之大讓聶聲曉根本無法掙脫。
良久,似是發現自己不得體,這才把聶聲曉放開,眼裏的情緒卻還在,“我雖然身在巴黎,但也知道你現在麵臨的難題,聲曉,再次被嚴景致隔絕在生命之外是什麼感覺?你不累?我都替你累。”
“這是第二次,但並不保證是最後一次,聲曉,你能確定你有精力這麼一輩子耗下去?”
聶聲曉不想聽他說這些,“我要怎麼把嫋嫋接回來?”
趙遠方卻又突然不說話了,隔了良久才歎了口氣,“哦,這倒是挺難的,你得依靠我。”
“遠方,你是否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可能隻是在享受征服我的過程,你並不是真正想要我這個人。”聶聲曉突然攤開來跟他說了。
跟著趙遠方去了一趟巴黎,讓她看清楚了他趙遠方的身價,趙家的主戰場不在國內,所以她無法衡量他的資產,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也是個豪門子弟無疑。
這樣地男人追逐自己,聶聲曉能想到的隻有三個字:征服YU。
可她此刻有點看不清楚趙遠方的表情了,隻見他隻是抿唇笑了笑,“我還沒說有條件呢,你就給我弄了個,如果我要說我是無償的,你信不信?”
聶聲曉當場拿著自己的外套跑了出去,這樣一味給予無所求的趙遠方反而讓她感到害怕,她寧願他開口要點什麼,那樣才沒有這麼多的心理壓力。
特別是在這個嚴景致把她當成陌生人的特殊時期,趙遠方的一點點溫暖都是毒藥,為了讓這毒藥不至於深入骨髓,她要離他遠遠的。
當天聶聲曉便辦了出院手續,而且還是在趙遠方的注視下辦的,目不斜視沒有看他一眼。
趙遠方看著她離開也米有阻止。一旁的蕭子卿覺得奇怪,“你這是要幹嘛?放長線釣大魚?”
趙遠方眼裏並沒有笑意,但是嘴角卻彎了彎,說出來的話嚇了蕭子卿一大跳,他說:“誰知道呢,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說完轉身又是昂頭柔視路人,仿佛剛剛的話並不是他說的,蕭子卿良久才反應過來,攤了攤手,隻當她是心情抑鬱。
聶聲曉以為嚴峻會把嚴景致買的這個9號樓收回去,等了幾天卻是沒有,她想了想,也不想還,來日方長,這層樓指不定還要成為說服嚴景致的信物。
但是那張金卡卻是被停了,聶聲曉堅強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也並不是一個過慣奢侈生活的女人,以往的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嚴峻是太小看她的物質能力了。
從箱子裏翻出一張名片,打了上麵的電話,不出所料,很快被接聽,那邊的人仍然很客氣,“聶小姐考慮好了嗎?我們金美化妝品未來的前景也是很可觀的。”
聶聲曉清了清嗓子,“我下周一能來上班嗎?”
她當初從辰東出來便有人挖,再加上化妝品公司最注重噱頭,有了辰東總裁前緋聞女人這頂帽子,找個金主公司靠靠還是很容易的。
她掛掉電話之後衝著鏡子裏笑了笑,往後的每一天都是新的。
包括嚴景致,對她來說,也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