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經營狀況來說,辰東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出現這樣的狀況,一定是辰東某個高層在充分掌握了辰東的運轉模式和所有數據之後,從中搗鬼。
這是陳老得出來的結論,看起來條理清晰,可信度很高,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證據,就像是當初說聶聲曉要一個人吞掉這辰東一樣,仗著一口老年人的嗓音,堅定地指責她的錯誤。
嚴景致煩躁地朝著他擺了一下手,“陳老回去吧,今天過後就能知道是誰在作祟。”
“這還用得著調查嗎?”陳老急著跟他爭辯,“嚴總啊,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有些時候感情用事是奉獻愛心,但有的時候就是軟弱的表現,我這一路走過來,什麼時候沒見過,你也不用為這種事情感到難過或者難堪,隻要現在行動起來,一切還來得及,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說的激動抖著兩隻手。
見嚴景致沒過多表情,並不打算在這個事情上跟他再多說什麼,於是伸手對著陳老做了個請的動作,“陳老,總裁他有自己的考慮,你說你這一路走過來經曆了很多,他又何嚐不是呢,你見過他失敗嗎?”
陳老被金貝娜噎住,默默地看了一眼沉默思考的嚴景致,跺了跺腳氣走了。
金貝娜把他送到電梯口,他便一直抱怨個不停,到最後看著金貝娜,“我聽說金特助當初應該嚴夫人的事情被罰到後勤部了,怎麼現在又能站在這裏?”
金貝娜笑了笑,“我也就是個幹活的。”並沒做很多解釋。
“看來金特助也是個懂得把握時機的。”陳老對著她哼了一聲,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不過,誰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才重新上位的。”
這時候要不是電梯叮嚀一聲響了,陳老頭下去了,金貝娜真想拉著他好好說道說道他剛剛那句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電梯門剛關上,金貝娜還在氣頭上,另外一個電梯上來了,葉助理急衝衝地跑出來,“不好了娜姐,剛剛商務部的幾個技術員說,原本定於今天交易的幾個國外客戶,反悔了,說是看到我們今天的股價,暫時不考慮跟我們合作了。”
金貝娜衡量了一下,再也不遲疑,跑進去跟嚴景致報道。
十分鍾後,嚴景致在最大的會議室裏舉行了一個會議,本來今天的會議是季度工作會議,但是現在看來,主題產生了千差萬別的變化。
陳老中途再次衝了進來,原來他還沒走。
“我就說了是有內奸吧,你們想想誰能在短時間內收集到我們那麼多的國外合作夥伴,並且告訴他國內的股市行情以及預期?”
整個會議室裏一片鴉雀無聲。
良久,嚴景致才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對他道:“這是公司內部會議,如果要召開股東大會,我會派人通知陳老。”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在這裏亂傳謠言了。
陳老不服,“嚴總你一向做事有原則的一個人,我就不信這事你看不出來?”
陳老的聲音在一分鍾之後徹底消失在會議室裏,並且底下秘書再也沒有讓他出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