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涼亭就隻剩下淩墨和滄煙兩個人。
滄煙百無聊賴的撥動著琴弦,淩墨聽著滄煙零散的琴音,開口說道:“娘娘似乎很不開心呢。”
滄煙斜著眼睛看著淩墨,說:“本宮不開心關你什麼事?”
淩墨說:“看到美人介懷,墨心裏也難受。”
滄煙不屑的道:“夏太子不必甜言蜜語,本宮不吃這一套。”
淩墨搖頭道:“像娘娘這樣的美人,北王也忍心冷落娘娘,真是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滄煙止了自己隨意撥動的琴音,她麵容冷峻的道:“夏太子再口無遮攔,休怪本宮讓你再也無法憐香惜玉。”
淩墨笑道:“娘娘好狠的心。”
滄煙說:“你想試一試本宮狠毒的心腸嗎?”
淩墨說:“女人還是柔弱比較可愛。”
滄煙說:“夏太子還沒有資格讓本宮對你柔弱。”
淩墨並不把滄煙毫不留情的打擊放在心頭,他說:“娘娘,墨可以幫你。”
滄煙諷刺的笑了,她問:“你覺得你能幫我什麼?”
淩墨對滄煙做了個口型,滄煙神色微凝:“這話你也敢說?”
淩墨胸有成竹的說道:“不是什麼難事,墨自然胸有成足。”
滄煙嗬嗬的笑道:“有意思。”
淩墨負著手說:“那麼娘娘需要墨的幫忙嗎?”
滄煙問:“你打算怎麼做?”
淩墨說:“這娘娘不用擔心,娘娘隻需要在後宮中靜候佳音就好。”
滄煙問:“你要什麼條件?”
淩墨溫潤的眼彎的像一隻狐狸:“談條件多傷感情啊,墨隻願一親芳澤。”
滄煙帶笑的臉就沉了下去,她冷聲道:“夏太子真當本宮是蠢的嗎?”
淩墨表情也嚴肅了,他深情的看著滄煙,說道:“墨一片真心。”
滄煙說:“別瞎扯,你到底想要什麼?”
淩墨心裏鬱悶,現如今的女人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比一個難搞,自從他到北國來,在女人手上節節退敗,他都不好意思在莫澤麵前說自己是情聖了。
滄煙站起身來,冷著臉色說道:“既然夏太子沒有合作的誠意,那麼滄煙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聽夏太子胡言亂語了。”
淩墨歎了一口氣,他說:“別,墨隻求一物。”
滄煙問:“何物?”
淩墨說:“《兵策》”
滄煙輕笑,她說:“這是什麼,本宮可從未聽說過。”
淩墨嘴角掛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他說:“娘娘剛才還在指著墨的誠意,如今自己卻不拿出合作的誠意來。”
滄煙麵無表情的看著淩墨。
淩墨說:“娘娘作為日月穀曾經的弟子,怎麼會不知道《兵策》是何物呢?”
滄煙問:“夏太子要《兵策》做什麼?”
淩墨說:“墨雖不才,但也有謀奪天下的大誌。”
滄煙嘴角掛起諷刺的笑容,她說:“夏太子以為一本《兵策》就可以助你謀奪天下。”
淩墨說:“北王四年前北方稱霸不就是靠的《兵策》嗎?”
滄煙低下眼瞼掩去眼中的不屑,笑話,臨風能夠稱王,那是他從小就暗中布置的結果,十年來,君臨風為謀取天下耗費了多少心血,沒有比一直陪伴在君臨風身邊的她清楚。所以她才恨,恨洛痕,這個女人終止了君臨風一統天下的雄心。滄煙心裏清楚,洛痕傷重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可是隻要洛痕活著一天,她心裏就不得安寧,淩墨說的合作條件的確讓她心動。
滄煙說:“那本《兵策》要是失竊了,一定瞞不過皇上的。”
淩墨說:“這個就得靠娘娘想辦法了,要知道,墨要幫娘娘完成的事情也不容易啊。”
滄煙笑著說:“合作愉快。”
淩墨說:“這景致墨也賞得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還麻煩娘娘題墨向北王說一聲。”
滄煙說:“不送。”
淩墨走之前說道:“對了,娘娘,墨還有十日就要返回夏國了。”
滄煙說:“本宮知道了。”
整個涼亭最後隻剩下滄煙一個人,滄煙看著這滿園的梅花和白雪,撥動著琴弦卻曲不成音。
“皇上駕到。”
“南王駕到。”
百媚抬起頭,聽到太監的聲音,不滿的說道:“這兩人怎麼來了?琴兒,快快,快去阻止他們倆進來。”
鬆琴目瞪口呆:“啊?”她可沒有不讓北王進承恩宮的膽子啊。
百媚說:“啊什麼啊,我這在幫公子針灸呢,受不得打擾,要是出了事你負責啊。”
鬆琴無奈的從內殿走出去,她見北王和南王有說有笑的走進承恩宮,頂著頭皮發麻的感覺,攔住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