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謹認出鬆琴,與洛痕七分相似的眉眼溫和的道:“鬆琴,你家主子呢?”
鬆琴頂著北王眼中的寒光,結結巴巴的說:“主子……主子現在不方便見客。”
洛謹問:“不方便見客?安樂再做什麼,難道是在梳妝?”
君臨風麵無表情,內心卻再想她可從來不會為了見誰而特意梳妝的。想到這,君臨風就有些不爽了,這洛痕在南王麵前爺太不給自己麵子了嗎,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君臨風冷聲問鬆琴:“箏妃到底再做什麼?”
鬆琴頂著君臨風的釋放的壓力,如實回到:“百媚姑娘正在為娘娘施針,百媚姑娘說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不得讓人打擾娘娘。”
洛謹和君臨風瞬間就懂了,他們互相咳嗽了下,君臨風問洛謹:“南王,你看今日,箏妃既然不方便,你要不改日來拜訪?”
洛謹搖頭,他說:“我可以再這外殿等安樂施針結束。”
君臨風說:“那朕陪你在承恩宮外殿坐會吧。”
洛謹說:“北王若是國事繁忙可以先行去處理,不用特意照顧謹。”
君臨風說:“已經是年關,國中並無大事。”
洛謹說:“那我們在外殿等候吧。”
君臨風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君臨風坐在承恩宮待客廳的主座上,洛謹坐在客座上,鬆琴趕忙吩咐婢女為他們準備甜點和茶水。
君臨風說:“不知道南王找箏妃所謂何事呢?”
洛謹笑著說:“隻是許久不見安樂,心中掛念。”
君臨風喝著侍女端上來的茶水,放下茶盞後,他說:“本皇從來不知道箏妃與南王的關係這般要好。”
洛謹垂下眼,這是再說先前他與洛痕之爭的事嗎?洛謹笑道:“安樂畢竟是我唯一的妹妹。”
君臨風說:“箏妃若是聽到你這樣說,一定會很高興的。”
洛謹說:“她高興謹便很高興了。”
君臨風愣了一下,洛謹這話真是說得太曖昧了,洛謹難道也是他的情敵?還是他最近被暗生給氣糊塗了,見誰都覺得是情敵?
君臨風說:“南王和箏妃真是兄妹情深啊。”
洛謹搖頭,他說:“謹和安樂之間其實有很多的誤會,謹此次來就是為了能跟安樂解釋清楚一些問題。”
君臨風問:“方便和本皇說嗎?”
洛謹笑著說:“不方便。”
百媚從內殿衝了出來,她橫眉冷對洛謹和君臨風:“你們能不能安靜點啊!吵!吵!吵!很容易影響本姑娘施針救人啊!”
君臨風見百媚沒有禮節的樣子,眉頭緊鎖,他絕對有必要讓這個囂張的丫頭在縉雲城裏吃一點虧。
洛謹麵色沒什麼改變,他對百媚歉意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姑娘替安樂治病了。”
百媚擺了擺手道:“沒什麼,幸好本姑娘注意力過人,才順利完成施針。”
洛謹汗顏,注意力過人還能聽到他和北王在外殿的動靜嗎?這是耳力過人吧。
百媚打量著洛謹,突然說道:“你跟公子長得好像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洛謹看清楚百媚的麵容後,笑道:“前不久,謹在葉城的街道上見過姑娘,姑娘當時應該是向謹求救了吧?”
百媚點頭,她說:“那是我當時晃眼一瞥,把你當成了公子,所以才向你求救的。難怪你沒來救我,原來你不是公子啊。”
洛謹說:“不是謹不救姑娘,一是謹不確定姑娘是向謹求救,二是綁走姑娘的那人武功高強,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失去了姑娘的蹤影了。”
百媚想到赤木那個傻小子,一副不計較的模樣說道:“本姑娘沒有怪你的意思啦。”
洛謹溫和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君臨風早在百媚和洛謹閑扯的時候就走進了內殿。
隻見洛痕裸著後背爬在貴妃榻上,背上全是銀針,那些銀針從下往上慢慢變黑,被紮的地方,有些還滲出血來。洛痕白色的頭發全撥到頸項前麵,白色的發絲垂到了地上,若不是她神態安詳,君臨風幾乎要以為她死了。
君臨風走到洛痕旁邊,洛痕若有所感的睜開眼睛,見是君臨風,問道:“你怎麼來了。”
君臨風說:“你明知道,我一天中總會抽時間來看看你的。”
君臨風問:“你覺得好點了嗎?”
洛痕嘴角勾起,她聲音慵懶:“百媚比北國禦醫院的禦醫有用得多。”
君臨風說:“那丫頭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