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風若兮已經帶著小曲子到了風月樓的大門口。她不過是來碰碰運氣,卻沒有想到風月樓在這個時候居然還開著。
感覺到其中微微的燭火,風若兮打算直接從大門口進入。
走了一步,卻是被小曲子拉住。他的神色有些別扭,顯然是因為風若兮的這身裝束。當然,也包括了這個酒樓。
風若兮沒把他的動作放在心上,徑直走入,小曲子雖然摸不準風若兮的意思,但也隻能跟在身後。
掌櫃的連忙迎了上來,賠笑著說道,“客官……不好意思,小店正準備打烊。”
風若兮搖了搖頭,隻是說道,“沒事,我是來找人的。”
“不知道您找的是……”
“你們當家的。”她此次出宮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實在沒必要繼續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耗下去,故而她說話絲毫沒有含糊,單刀直入,直接說明來意。
掌櫃的神色變得更加為難,“我們當家的不在啊,客官,不如你過段日子再來?”
風若兮從懷中摸出了一樣東西,這不正是那邪君莫送給她的狗哨?與此同時,掌櫃的在看到狗哨的那一瞬間,連忙像是換了一張臉般笑得有些熱絡,“原來是貴客,這邊請。”
風若兮可以上樓,可小曲子卻不行。被掌櫃攔下之後,還是風若兮與掌櫃說明了情況,身後的清秀男子純粹隻是來買單的。
安排好二樓的雅間之後,卻是遲遲未見邪君莫。沒過多久,掌櫃的卻是上了一桌子菜與兩壺美酒,“兩位請慢用。”
“等等。”
掌櫃的正要出去,卻被風若兮叫住,“我想知道,你們風月樓是不是什麼樣的消息全都可以買賣?”
掌櫃的微微愕然,風若兮都已經有了狗哨,今日來此卻隻是為了做一樁消息買賣?
“是,不過每種消息的價格都不一樣……”
話說到這裏,小曲子十分“善解人意”得在桌上扔下一錠金子,“我們要找個人,不知道這錠金子夠不夠。”
小曲子一直出手闊綽,風若兮隻是沒有想到,現在隻是買通消息他都這般大方。看來,他除卻了那個看似是太監的身份,想必應該還是個有錢人。
小曲子自然不知道風若兮心中會有這般盤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阿炎的事情,哪裏管得了風若兮?
掌櫃的見到銀子之後,隻是詢問他們要找的人究竟是誰。在小曲子說出阿炎兩個字之後,他的神色開始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隨後隻是聲稱這件事他做不了主,要去請示當家的。
能見到邪君莫的話,對於風若兮來說其實無關痛癢。隻是她早就知道若是要找到阿炎,問這個掌櫃的沒什麼用,是以才會一進風月樓便說要見邪君莫。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席間的酒菜一點沒動,邪君莫姍姍來遲。在見到風若兮的那一刹那,他心中自然是歡喜的,可在見到與她同行的小曲子之後,他的雙眸漸漸變得有些幽深。
依舊是雌雄莫辯的邪魅容顏,隻是相比平常少了幾分輕佻。
“兩位‘遠道而來’是有何事?”
風若兮挑眉,直接忽略了邪君莫語氣之間的疏離,“找人。”
“想不到你也會有想要找人的一天,說吧,這個人是誰?”
“言鄰國的使臣,阿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