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莫看著桌上放下的那一錠金子，說實話，顯然是不夠的。
阿炎現在的情況眾所周知，是連寒少楓都找不到的人，更何況是他？他的風月樓雖然是以消息而聞名天下，卻也有許多不能賣亦或是無所知的消息。
正是因為如此，他不想再耽誤風若兮的時間，“對不起，無可奉告。”
邪君莫很少會有拒絕風若兮的時候，至少哪怕是拒絕，他也一直都是委婉的拒絕，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直接。不過風若兮也沒有多想，既然他不願意相告，那麼她也沒辦法不是？
就但是白跑了趟。
然而小曲子卻是有些不服，“是銀子少了麼？若是如此，我可以再多出一些。”
邪君莫搖頭，“無論你出多少銀子都沒用，這個消息之前已經被人買走，我們風月樓也有風月樓的規矩，若是有人買走了消息，絕對不會將第二手消息再賣給別人。”
他這番說辭也不知是不是想要解釋給風若兮聽，明明是回答小曲子的話，可他的視線餘光卻從未離開過風若兮一分一毫。
既然問不到，那就直接再從別處想辦法了。不過邪君莫這樣一說，風若兮反而就不如之前那麼直接地離開，反而將桌上的那錠金子往前一推，淡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買……是誰買下你第一手消息的人。”
風若兮此舉倒是令邪君莫有些措手不及，他微微揚了揚眉，隨後無奈笑道，“若我說不知道的話……”
風若兮打斷了他的官方話，“若你不知道的話，我覺得你的風月樓開著也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的確。好吧，那我按照老規矩，給你一半的消息如何？”
風若兮點頭，“可以，那這錠金子也分一半就是了。”
其實這個消息，邪君莫收錢與不收都沒有太大的關係，是以他便給了風若兮他所說的那一半的線索。
買了阿炎目前所在的第一手消息的人，是在宮中。
既然已經得知，那麼風若兮便告辭。這所謂的一半的消息，卻是不如上次那般實惠。風府無論如何，也就這般大，可若說是宮中的人，包括宮女太監少說也有上百人。
不，若是宮女太監，隻怕還買不了這樣的消息。
風若兮倒是對結果顯得有些滿意，畢竟有消息總比沒消息好。可小曲子卻覺得有些虧了，於是跟在風若兮的身後小聲嘀咕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結果這消息有和沒有竟然沒什麼兩樣。”
若是別人隻怕聽不到他這番話，但風若兮卻是六識過人，哪怕沒有聽見，她也能感覺到小曲子今日一行的確十分不滿。
“買消息的人是在宮中，這要怎麼找？據我所知，宮中加上禁軍最起碼有上千人，難道我們要想辦法一個一個問過來麼？”小曲子越想越不甘心，最讓他不爽的還是比他們更早買走消息的那個人。
現在就連找這個人都比較麻煩，那豈不是將他想要殺了阿炎的計劃一拖再拖？
風若兮卻不這麼認為。
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在這宮中，會知道去風月樓買消息的，又或者說是刻意會想專程知道阿炎下落的人，無非隻有一個……寒少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