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謙曾經也是見過小曲子的,畢竟他曾經在儲秀宮中當差,要讓人不認識幾乎是有點難度。而寒羽謙在見到了小曲子之後,也忽然於江淮找他的事情感到奇怪。
遂幾步之後,寒羽謙便忍不住問道,“你曾經在儲秀宮當差,怎麼如今來了坤元宮?”
小曲子愕然抬頭,隨後停住腳步跪下,“回王爺的話,奴才之前是在儲秀宮當差的,可是太後娘娘……奴才心裏也是難過的,正好皇後娘娘覺得奴才辦事機靈,所以才將奴才帶到了坤元宮中伺候皇後娘娘。王爺為何有此一問,難道是奴才做錯了?”
“你沒做錯,隻是本王有件事有些奇怪,你與宮外的風波堂有所聯係麼?”
一語中的,小曲子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他一個小小的太監,不太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可是寒羽謙這麼一問,顯然是對他有所懷疑,既然懷疑的話,那麼他定然是知道些什麼。而小曲子正是因為不知道寒羽謙掌握了什麼消息,這個回答才特別不好拿捏。
“那個……奴才能不能鬥膽問王爺,為何有此一問?”
“你認識江淮麼?他讓本王來找你,不過本王很好奇,他找你是想做什麼?”
寒羽謙這樣一說,小曲子心中也是有了把握。
“這件事是這樣的,淑妃娘娘在風波堂買凶想要殺了皇後娘娘,然後皇後娘娘知道了這件事,就打算出個更高的價錢讓他們別殺了,這不,是來問奴才討債來了嘛!”小曲子打著哈哈說道,“不過還是勞煩王爺跑一趟了,正是因為奴才與江淮有些交情,所以這件事才能這麼解決的,王爺就不必擔心了,反正也是出不了什麼大事。”
“既然如此的話,那本王也不願意多管這次的閑事了。”
話畢,寒羽謙徑直離開,去啟泰宮找寒少楓下棋了。
小曲子眸光深沉,忙是將這件事回去稟了風若兮。雖然宮中守衛變得更加嚴密,但是對於風若兮而言卻是沒有造成一絲一毫的恐慌,相反,她的日子反而更加清閑了。午膳過後,她還能在宮中吃些點心,然後再彈幾首曲子魔音穿耳。
此時,風若兮似是也感覺到自己彈琴有多難聽,便在院中練武。小曲子去的時候,差點幾乎就被她一劍刺穿,幸好風若兮收手快,否則搞不好真的要重傷他了。
“你做什麼?”風若兮微微怒道。
她今日來在院中練功的時候,小曲子從來都不會靠近。因為她的武功向來都是有些淩厲,劍鋒又十分快捷,這樣突然有人闖入很難收住,今日若非風若兮心神不寧,她也不會有此般的收招。
小曲子吞了吞口口水,忙說,“今日謙王爺進宮了。”
“跟本宮有什麼關係。”風若兮揮了揮手手中的木劍,絲毫都沒有將他所說的事情放在心上。
“關係可大了!他是應了江淮入宮的,雖然他已經被我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不過江淮既然讓謙王爺入宮,那麼顯然是他們等不及了,若我們再不能出宮將先前的計劃定下,我怕他們會忍不住自己進宮來了。”
小曲子說的不無道理,風若兮也想過這層關係。
幾日來的練劍,她也已經完完全全地打定主意要趁此機會出了宮去,故而她也並未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隻是略微輕巧地說道,“謙王爺進宮不可能隻是找你一個小小的太監,等下你去蹲點,讓謙王爺傳話出去讓他們隻管做自己想做的便是了。”
風若兮說得輕巧,可是小曲子卻感覺壓力非常大,“這樣不好吧?皇後娘娘,你也替奴才想想好不好,這種事情去告訴謙王爺,這風波堂萬一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也會連累到我身上的!”
“好好好,奴才這就去……”看了風若兮的眼神,小曲子真的是叫苦連天,哦不,他這苦還叫不出來呢。
誰能想到寒羽謙特地進宮就是為了找寒少楓下棋,而這棋一下就是一整天,簡直就像是故意拖著寒少楓一般。這不,小曲子在啟泰宮附近守了幾乎整整一個下午,這才將寒羽謙盼到,他一出來,他就神色匆匆地迎了上去,將寒羽謙拉到一邊傳了風若兮的吩咐。
“謙王爺,皇後娘娘忽然改變主意了,說是讓江淮他們盡管動手便是。”小曲子琢磨了一會,又覺得這種說法有些牽強,連忙改口說道,“是這樣的,娘娘她說最近宮中守衛森嚴,若是不怕死就盡管放馬過來。”
這樣應該是行了吧?
小曲子偷偷觀察著寒羽謙的一舉一動。
盡管寒羽謙聽著一頭霧水,不過想必風波堂的人應該能夠明白。見寒羽謙的神色並無異樣,小曲子又將一個錦囊交到了寒少楓的手中,“還勞煩王爺代為轉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