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玄身形落定,紫衣銀發瞅了瞅站至自己身側的人,“第一次發現你還討人喜歡,天璨主動喚你哥哥。這下可不怕沒人認你做兄長了。”
青陽天璨臉紅著道:“讓你們笑話了,就是見這位哥哥長得太好看了。”
小玄學著紫衣銀發以往的樣子去摸天璨的腦袋,“天璨弟弟真有趣。紫紫,你看我是不是特別有個人魅力?”
……
談笑完,青陽天璨道了別。
小玄目送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神中帶著迷離:“看見高勳皇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紫衣銀發道:“何事?”
“為什麼三年前兩國交戰你明明已經出現在了湯水,最後還是回了天若宗?再待了這三年才回來。”
“因為十年前醫治我的老頭子說,答應醫我不難,但有個要求,隻是需我相伴十年。三年前出山隻是老頭子說我命中有此一劫,還需自己化解,所以特地允我出了山門。”
花拭淚聽了有些抱不平,“天若宗裏的人是不是因為自己早已年老,故意禁得姐姐待十年?”
紫衣銀發哭笑不得,“怎麼會?”
“那如果城姐姐你不是七歲去求醫而是十歲去求醫二十歲去求醫,豈不是要待到二十歲三十歲人老珠黃。還有啊,那個什麼山裏必然也是沒有什麼太多人,城姐姐你又如何尋得喜歡的兒郎?”
紫衣銀發扶額,這小丫頭都想些什麼,解釋道:“雖說非十年不得出,但也會有事外出,最長外出達一年。若說起我外出的事怕是要嚇到你,不過我的事說來也乏味。怎麼說到這裏了?”
“城姐姐,琴棋書畫你會哪幾樣?”
從花間伴著微風傳來回答:“都會一些。”
“城姐姐昨天不在京都所以不知道,聽說浮音茶樓來了個神秘的黑衣女子,琴棋書畫都會,連浮音茶樓的易掌櫃都說好。雖說她出場時隔著布簾但從言辭琴曲就可知是風華無雙,浮音都傳遍了,還說這個黑衣女子能排的與紫衣銀發齊名。”花拭淚說著,順便觀察紫衣銀發的表情,沒有見到想象中不悅的神情。
紫衣銀發隻是中途看了一眼似乎忍著笑意的小玄。她一陣頭疼,教她如何解釋本該在郊外的自己和那個浮音的黑衣女子其實是同一個?
花拭淚有些失望,但也有些不甘心,繼續道:“既然城姐姐你會,我們要不要今天去浮音茶樓?說不定還有可能遇到那個女子。”
小玄道:“你放心,那個黑衣女子不會出現了。”
花拭淚眨眨眼,“為什麼?你認識那個女子?”
“不認識,猜的。”
“哦。”花拭淚有些灰心,然後又看向紫衣銀發。
紫衣銀發一派淡然,“還是不要去浮音了,易掌櫃掙的夠多了。”
“那城姐姐這是在寒磣花家掙的不夠多?”
“花家掙的也多,所以我今天還帶了一人蹭吃蹭喝來了。”
……
她慢慢沿著花間的小道走去,不一會便沒入參差不齊的花草中去。隔得遠了連她自身都像是花海裏最耀眼的紫花。當她蹲下身子,花身將她擁簇隻露出一張可令群花失色的天人容顏。
花拭淚可以說是在花草中長大的,反倒對自己家這個時時刻刻都能見到的花圃不感興趣,早早的拆了尹千城買來的核桃酥吃了起來。這邊兩個男子熟稔起來毫不困難,對飲桃花酒好不快哉。
當天下午由花家的人運送了兩車山茶盆栽到尹府。途中見到此場景的路人隻道尹家小姐是個愛花之人,再無旁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