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列英看到女子時更是疑惑加毫不掩飾的不待見和恨意,“不知尹小將軍此刻沒有帶著至烽軍部隊,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才說完卻看到了一旁的盛子元,上次高勳一戰的栢顏和一個一身紅衣的狷狂男子,還有兩個侍從模樣的女子。
“還有元殊王。”常列英這話說得極是不禮,絲毫沒有一個將軍見到親王該有的尊敬和禮儀。
盛子元早已將各種冷眼看盡,這根本不算什麼,所以也不在意。他看了紅綃一眼。紅綃會意,也沒有翻身下馬,從懷裏拿出一件什物直接飛遞給常列英。
誰讓常列英狗眼看人低不將主子放在牙眼裏。紅綃自然而然在心裏給常列英畫上了討人厭的標簽,語氣傲氣道:“這是陛下聖旨,封元殊王為湯水百萬大軍的元帥。常將軍就在對戰高勳這段時間好好唯元殊王的命是從吧。這樣才是恪守本分。”
鳳凰激賞得看了一眼紅綃,似是說‘這小妮子說話霸氣,我喜歡’的意思。
“哪裏來的野丫頭,本將軍也是你一個野丫頭能如此說話的人嗎?也不知哪家小姐的貼身女婢,一點規矩都沒有!”
常列英手裏還捏著盛子元方才示意紅綃遞過去的手書,難道會不知道紅綃就是就是盛子元的人?這是含沙射影暗著打盛子元的臉了。
紅綃可忍不了,“常列英你欺人……”
盛子元揮手製止了紅綃。
常列英見狀鼻子裏放出輕笑,似在嘲笑盛子元被自己如此羞辱確實不敢讓自己侍從說一句,真是膽小的夠可以。
“常將軍。”盛子元淡淡開口,卻是不怒自威,“你若是理解能力沒有什麼問題,就該知道紅綃是誰的人。你若是還知道自己是女子生養的,就該知道不該小看女子。誰說女侍從就該是女子身邊的人?你來給本王說說看。”
不得不說盛子元身上自帶王者威儀,這是與生俱來的。它可以被隨意隱藏,也可以在一瞬之間隨盛子元這個人自心底散發,震懾全場。
常列英身形齊齊一退,額頭都淌出了汗,腰也是不自覺彎了下去,雙手有些尷尬的撓著鬢發,連聲道:“是!元殊王訓誡的是!”
盛子元輕笑,麵色和緩,看起來好似溫良無害的清貴公子,聲音也是和善,“常將軍現在還喚本王元殊王嗎?這是不將陛下的聖意放在眼裏?”
常列英聽在耳裏,卻是連帶小腿肚都在打顫,就連說話都變得不順暢了,“常列英見過元帥。”
盛子元淡然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雖然他對付這類場麵應用自如,但其實還是對自己不在意的人和事不喜歡多言的。
盛子元給下馬威的同時,尹千城將目之所及能看到的軍隊訓練掃視了個清楚,秀眉輕蹙,“常將軍,至烽軍是出了什麼任務嗎?在訓練場上的人數似乎不對。”
常列英聞言,臉色不悅,“尹小將軍怎麼還問起我來了?你不是在三天前抽了一半的至烽軍前去應對高勳軍隊了嗎?”說完心裏也是起了狐疑。
尹千城挑眉,“三日前我還在鳳朝京都,怎麼可能未仆先知了解高勳與鳳朝的危機一人前來湯水?”
“這可不是本將軍亂說,全湯水軍營的大小將士都可以給本將軍做證。”
盛子元接話道:“常將軍,此事必有蹊蹺。湯水遞向京都的信函是兩日前送到。我們當天從京都出發,花了兩天趕到湯水出現在你們麵前。這兩日我們六人都在一起,尹先鋒又怎麼可能在三天前分身出現在湯水大營?常將軍若是不信本王的話,也該信陛下的聖旨,上麵還寫著封其為此次對抗高勳的先鋒。”
常列英這才得以仔細去看手上的聖旨,確實與盛子元說得分毫不差。
“韓牙何在?”尹千城用了內力揚聲道,但凡在湯水大營必然是能聽到她的聲音的。這其中必然出了什麼岔子。而在至烽軍內,韓牙是她最大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