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盛子元到了京都城門的時候,與出城時相比,除開守軍多了數倍,一切正常並無其他。
其實皇家子女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盛子杉和盛修竹隻是例外。盛子元也夠想象皇室子弟爭權奪位的血雨腥風,也知道在廢太子之後以盛子淩和盛子豐為首的勢力集團之間的暗鬥。但他之前知道卻能氣定神閑心安理得裝作不知道。因為他既不想成為爭權奪利之中的一人,也不想去支持任何一人。他的所想從來都與權力地位無關。
盛子崖的禁軍之權被盛子豐控製,盛子淩也蹊蹺得被調離京都,種種跡象表明盛子豐有趁此機會爭權的打算。單獨看皇宮現在盡在他掌握就已是逾越的大罪了。本來按照盛子元慣常的態度,他都該不參與的。但還是選擇趕回來阻止這件事按照這樣的軌跡發展下去。
他不怕盛氏鳳朝從此變天,他隻是不想這件事是中了盛氏皇家之外的人的算計。盛氏自己的事,哪怕是不怎麼光彩的內鬥,也總是自己引起自己解決。但顯然盛子元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
盛子崖的禁軍之權到了盛子豐手上這一點,盛子元並不覺得是什麼不可能的事。他甚至能想到盛子豐對付盛子崖的手段和過程必然是十分簡單的。因為盛子崖重情,中盛子豐這個自己親弟弟的道並不算奇事。
但皇宮及成德帝的安全防衛,除了盛子崖手中的禁軍,還有直屬成德帝的隱秘衛。另外京都與外界的信息集散全部中斷。
誠然,盛子豐這些年積攢力量,但隱秘衛被盛子豐控製還是讓盛子元有些難以置信。而且如此封閉式的控製京都消息傳入,以盛子元的勢力都無法如此迅速做到這個地步。他盛子豐借助了誰的手其實不難想出。
留在京都花忘塵,這個在他們離京之後和盛子豐來往甚密的人,這個盛子元很早以前就注意著的人,盛子元知道,他掌握著鳳朝相當大的經濟,他當真有這等本事。
盛子元進皇城內的時候也比沒有人將他拿下或攔住。看來盛子豐並不想明麵上撕破臉將局麵弄僵。或者說,盛子豐如今打算粉飾太平。其實也可以理解,密謀篡位這樣的名聲不是怎麼的光彩榮耀。
盛子元看到盛子豐是在皇宮。盛子元直接去了皇宮,而盛子豐也絲毫沒有回避他。
“七弟如何單獨回了京都?”
“我若不回來,擔心六哥會行差踏錯。”盛子元並不打算花時間你猜我度打太極。
盛子豐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唇角輕揚,笑得依如往昔的溫潤,道:“七弟明人不說暗話,我也無意拐彎抹角。七弟到如今不藏盡鋒芒匆匆趕來,難道也是對那把椅子起了心思不成?”
“你知道我素來無心江山。隻是六哥的心思不該有!”
盛子豐反問道:“七弟說我的心思,是指救下被打入冷宮本該死在元日後第三日的那個女人?還是說我趁你們都不在京都的時候掌控了皇宮打算改天換地?”
“六哥,若當真是這兩個原因,我不會回來,但是你確定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巧合都是順理成章?高勳對鳳朝的挑釁,我和十四離京;京都內隻剩下你,二哥和五哥。最後二哥手上的禁軍被你轉移到手中,五哥被人有心調離京都……這所有的一切,一環扣一環,六哥你確實全都參與,但我卻不相信隻和你有關。你可知道我的意思,我隻是不希望我們兄弟之間的爭鬥被旁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