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彈了一首琴曲——《鳳求凰》。隻是經她之手彈出,曲意另類新穎。旖旎綿長之中又不無自然大氣。
盛子元卻想到了兩日前的夜晚自己討的那一首琴曲。他竟然覺得,或許這一首《鳳求凰》並不是女子送給東延這對新人的大婚之禮,而是兌現自己的琴曲……於是從頭到尾,他眸光落在琴案前,再沒有移開過。
這首曲子算是今日唯一的娛樂之處了。第二天相比第一天而言有些無趣,過得也快。
隻是第三日卻來了一記重大意外。
“你說什麼?紫紫不見了?”夜傾淵在聽到青魚的話之後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你不是無論怎樣都找得到她嗎?”
青魚搖頭,“起初蟬蟬問我,我也隻當她是一個人不知道去了何處。畢竟大婚她身上攬了很多事,但是眼下我真的找不到她。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在今日是最後一日,她不在月晦倒也將場麵控製下來沒有出什麼紕漏。”
現在誰人還管得著東延的這場大婚啊。
但盛子元知道尹千城應諾守東延及帝棲宗,如此有始無終不盡責任不是十四能做出來的事,“月晦必然是第一個發現的,他那邊沒有說什麼嗎?”
蟬蟬接話道:“我最初問他,他神情有些微妙,最後說大概主子是不想見他。”
這又與月晦有什麼關係不成?
“其他人呢?你們四個都在?”盛子元問道。
青魚也思慮起來,“除了杜若。”
盛子元出謀劃策道:“你先找找杜若。看看杜若可是與十四一起不見了。如此在思量不見的原因才能對症下藥。”
青魚和夜傾淵二人皆是點頭讚許。
“誰?”蟬蟬一聲嗬斥,隨即已經輕巧起身奔向聲響之處。
夜傾淵看清來人,“蟬蟬住手。”
蟬蟬隻是頓了一下,並不打算聽從夜傾淵的。
青魚道:“是夜公子的人。”
來人是水色。水色之後還有一人,但此人青魚也沒見過無從知曉。
“是宇文蕭磊。”夜傾淵道。
青魚想了起來,“原來是宇文秉將軍身邊的人。”
將軍宇文秉得夜傾淵全心信任,他身邊派出來的親信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夜傾淵劍眉微微一顫,若是沒有什麼重大的事宇文秉是不會派了蕭磊前來的,“怎麼了?”
蕭磊直言來意,“因為殿下這幾日在東延,所以不知道暗夜國內這幾日有關於殿下不好的言論。”
夜傾淵直直看他,一派鎮定。
“不知從何處傳起,說殿下並非陛下血脈,繼承暗夜名不副實。”
盛子元和青魚皆是變臉。夜傾淵的身世沒幾個人知道。除了當日在青江軍營說過但也隻是他們幾個親近之人知道,這事又是如何傳出去的?而且這事挑在夜傾淵遠離暗夜之時四處傳播,可見背後之人是早有預謀的。
最不黃慌亂的卻是夜傾淵,“現在局勢如何?”
蕭磊又道:“卑職想說的關鍵卻是在這裏。國內舊暗夜的勢力卻是於澄清此事壓下民論出了不少力。”
舊暗夜的勢力。
夜傾淵看向盛子元。
“不是我。”盛子元說著,將當初他給過夜傾淵暫用的玉佩拿了出來。他二人都知道這玉佩是調用暗夜國內蟄伏的前暗夜力量的憑證。
盛子元又道:“是他手中的力量。原來十四去了暗夜。”
“紫紫?”夜傾淵隻當他兩句話都是說的尹千城。
盛子元搖頭,“這玉佩是一對的。我隻有一半,對應前暗夜一半的暗樁勢力。杜若手上有另一半。必然是十四帶著杜若去了暗夜替你及時處理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