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淵問:“杜若如何有?”
“說來,杜若要將東延仁顯宗的皇後稱一聲皇姑奶奶。我也要將杜若稱一聲表哥。所以十四才會在意千年墨書信,或者說是杜若在意。想必當初十四是和杜若一起進了陳塵盜走了那些書信。畢竟,那些書信被仁顯宗故意曲解拿來作為自己情深的憑證,對於已故皇姑奶奶來說是一種侮辱。”
“……杜若是故暗夜的太子?”夜傾淵這回問的是青魚。因為他記得青魚說過,杜若是尹千城自行從外間帶回伽若的。
青魚點頭,“我雖不知七公子是如何確定杜若過往身份的,但在伽若,除開幾位師尊,就是千城、栢顏、景榮和我知道了。至於千城與杜若在伽若山之外的相遇和她帶杜若融入我們的生活這中間的事,就隻有他二人知道了。”
“青魚,你從前是什麼人?”誠然杜若的來曆讓夜傾淵意外不已。這張揚不羈的景榮不是還有個沐家二公子的身世嗎。平日裏不言不語的杜若都是如此令人震驚了,那麼值得尹千城從伽若山外尋到放在自己身邊的另一人青魚又是什麼來曆怎會不令人好奇。
“我啊,”青魚第一回說話說得低回婉轉,隻是他已經在經年的磨礪之中忘記了當初遭受磨難的最激烈和真實的反應,“不過就是個九死一生的人。”
“小七?”夜傾淵寄希望與盛子元。要知道杜若的身份他不知道但盛子元卻是熟悉。倒也不說盛子元和杜若之間有些血緣關係,但夜傾淵作為暗夜太子,對故暗夜的亡國太子的事也曾花了心思去調查了解了。
盛子元認真地看著從來沉穩又詼諧的男子,“青魚的過往。我還真不知道。”
“好吧。真是好奇。”夜傾淵最後妥協。
話題適可而止。夜傾淵和盛子元都是通透且有眼力的人。
盛子元道:“好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暗夜國內的事已經迎刃而解了,你也不用急著回去,但是十四在暗夜,我想我和你都是希望快些趕去找到十四的。”
“我,蟬蟬和鳳凰卻不能此時動身。”青魚道,“主子交代下來護著東延。不出所料今夜喻家就該動手了。”
夜傾淵思慮片刻,“我們便一起留下來吧,也好替紫紫將在東延沒做完的事做完。我這個做兄長的總是讓她幫襯卻從不做什麼,就太慚愧了。”
盛子元道:“也好。”
青魚所言不錯,今夜確實大忙了一場。東延在今夜可是好大一番動靜,隻是在尋常人眼中隻記下了女帝的大婚這件放在明麵上得以窺探的事。
事過告別月晦,夜傾淵和盛子元等人連夜啟程離開東延。
好在不管是暗夜的貴客夜傾淵還是鳳朝的來使盛子元都已經完整地參加完了三日大婚之禮,兩方人馬都急於離開。
出了關城城門之際,盛子元借口上次去往暗夜未來得及欣賞完暗夜人文風情開口一道去暗夜遊玩。正反如今於天下人眼中盛子元還是從前那個閑散王爺。他的去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夜傾淵自來就是熱情爽快的人,哪有不應允欣然相邀的道理。
於是盛子淩率隨領出使的儀隊回鳳朝。青魚,鳳凰和蟬蟬一同隨著盛子元。栢顏早已離開東延。景榮不知所蹤。
隻是待夜傾淵和盛子元緊趕慢趕風塵仆仆到了暗夜,確有兩人早在暗夜替夜傾淵收拾殘局,其一是杜若無意,另外一人卻並不是尹千城。而是伽若山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