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手上,雖說隻是誤闖了副車,卻在我心頭點燃了最炙熱的熊熊複仇之火,我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想要弄死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老疤的調查很有效率,不出半個小時,剛回到警局的他就打電話告訴我,說警局鎖定了頭一號的犯罪嫌凶,這個人,叫做“陳七”!
說來也巧,殺手居然跟我同一個姓。
我問老疤為什麼這麼斷定暗算我的家夥是這個人,老疤就說,靖西縣真正排得上號的修行者很少,這個陳七在幾年前也可謂是“鼎鼎大名”了,2005年,連續好幾個富商慘死家中,每個死亡對象的死法都是一樣的,一刀貫喉,脖子上插著和李雪肩頭上一樣的薄刀。
當年那場案子是鍾楊負責的,他抽絲剝繭,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去偵察,最終才將頭號嫌疑人鎖定在了這個陳七身上,當他帶隊找到陳七的時候,這家夥居然正坐在一家咖啡廳裏喝下午茶,麵對警方的質問,他一一給出了否定,當年那一係列的連環殺人案,至今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因此這家夥隻不過被拘了一段日子,最後便被放了出來。
這幾年警方也沒放鬆對他的看管,就算沒有辦法抓人,至少也要限製住這個家夥,讓他再也無法搞事情。
老疤還說,這幾年陳七消停了一點,估計是因為被警方看得緊,害怕任何行動會導致路出馬腳,他今天在醫院裏看見了插在李雪肩上的那把紅纓刀,回來之後又立馬翻找資料,做了一番查證,很快就確認了對我下手的人,應該就是這個陳七無疑。
沒想到,小小的靖西縣中,居然還隱藏著這樣的能人。
聽完老疤的講述,我對他說了聲謝謝,表示知道了。老疤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我冷笑,說還能怎麼辦呢,無非血債血償罷了。
老疤沉默了,說你不要亂來,畢竟殺人犯法。這句話在我看來有些可笑,如果殺人真的犯法,那這個叫陳七的殺人凶手,何以在當年製造了這麼多起凶殺案之後,直到如今還能逍遙法外?更何況,我殺人不會留下任何直接證據。
老疤理解我對李雪的感情,想了想,最終還是長歎了一聲,他對我說,陳七家就在城西燕郊,一個賣涼茶的鋪子,如果我要找人的話,最好現在就去,去晚了,沒準這家夥又要逃了。
我對老爸說了聲謝謝,他苦笑,說你跟我之間用不著說這些,不過小陳,還是那句話,不要被我逮到任何線索,否則就不要怪老哥哥翻臉不認人了!
我理解老疤的難處,他除了是我兄弟,還是一個很正直的警察,告訴我陳七的家庭住址,是因為“義”,但真出了人命案子,他又不能不秉公辦理,這是為了“公”,夾在中間他很難做人,能夠對我透露這麼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我說曉得了,老疤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所以這家夥的命,我會給他完整地保留下來。當然這世界上折磨一個人的法子有很多,死亡並不是其中最殘酷的一項。
撂下電話,我最後在看了一眼李雪的病房,醫生還在對她進行救治,不曉得是什麼情況,但李雪的傷勢並未危及到生命,這算是我內心僅剩下的唯一一點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