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要走,魏軍立刻站起來,說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去?我搖頭說不必了,你就在這兒守著李雪吧,醫生出來之後麻煩你幫我問問情況,魏軍想了想,然後叮囑我要小心一點。
我管他要了車鑰匙,走到醫院車庫取車,然後打著導航來到了老疤告訴我的地址,一棟裝修得很精致的小商鋪,門口掛著涼茶店的招牌,大門是關緊的,到裏麵卻還亮著燈。
我先把車子靠邊停下來,熄火,深吸一口氣,然後下車走向了涼茶鋪子,對著大門重重踹了一腳,門柵被我一腳崩飛,露出了寬敞的大廳,各種各樣的茶葉類商品擺滿了展台,而在店鋪的盡頭處,有個人正拿著棉簽給自己上藥水,穿著大褲衩很隨意地坐在那裏,腳邊還躺著濕漉漉的潛水服。
陳七身高隻有一米五左右,身材十分矮小,然而店鋪掉頂的白熾燈,卻將他一身健碩的肌肉給顯現了出來,矮小、健碩、身上帶著淤上,以及腳邊那濕漉漉的潛水服,每一個特征,都和伏擊暗殺我的殺手對的上號。
看見我找來,他居然一點都不驚慌,放下棉簽得意洋洋地說道,“之前我做過調查,知道你和警隊很多人的關係好,所以失手之後我就曉得你遲早會找上門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我說你的膽量倒是讓我挺佩服的,如果我是你,失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先離開靖西縣,防止被人惦記上,可你卻大搖大擺地回來,給自己上藥水,等著我找上門。
他很自信地笑了,說跑?我為什麼要跑,這個社會畢竟是講法治的,你們抓不到我的證據,也沒有辦法將我送上法庭,我又何必拋家棄業去流亡江湖呢?
我深吸一口氣,說你暗殺我的時候用的刀呢,這難道不足以成為你的犯罪證據?他笑笑,說刀上不可能有我的指紋,而且這種刀市麵上其實很常見,靖西鄉下還有不少打鐵的鋪子,我就認識幾個手藝還算不錯的,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都能讓他們定製出一模一樣的東西來。
我說“哦”,看來你準備挺充分的,這麼說起來,警方是真的拿你沒辦法了?陳七就笑,笑得滿臉得意,他說我能活到現在,全憑我足夠謹慎,當年也有警察把我送進了局子,可最終,他們不還是好好地把我放了出來。
我說當年的案子,真是你做的?他瞥了一眼我的袖子,沒說話。我主動把袖子撩起來,擺擺手,說我沒有帶錄音的設備。
處於兩個修行者對於彼此的尊重,他選擇了相信我,點頭說是,那群富商麻木不仁,為了開放項目對一個村子裏的人進行強拆,不巧,被強拆的其中某一戶業主,跟我存在一定的親戚關係,所以我就出手了。
我說那你之後為什麼又不幹了?陳七笑了笑,說請我出手的價碼很高,這麼多年,我一直沒等到合適的,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