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的無能,馬平不得已隻能放棄碎月劍保全自己,驚慌失措至於趕緊放下劍,但沒想到鋒利無比的匕首正快如閃電的劃過來,在他丟下寶劍的那一刻,匕首沿著劍刃已經劃向他的喉嚨。
不得已馬平隻能後退,但是亂了方寸不知道推向何處,隻是一味的往後退,終於退到牆邊無路可退,匕首也最終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兩人的距離隻有一拳之隔,甚至都能感受到晏滋寒氣逼人的氣息以及狠辣歹毒的殺氣,殺伐果斷這個詞終於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證。
恐懼和不甘泉湧般朝著腦袋湧來,弄得嗡嗡嗡作響,甚至馬平自己都懷疑剛才的行為是否衝動了些。如果可以來過他一定要好好編排審時度勢,而不是盲目自大。哎,隻可惜這一切都不可能從頭來過了,早就聽聞晏滋血洗朝廷百官的事跡了。當初斬了上百位大官都可以眉頭不眨一下,如今隻是斬殺一個無名小卒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馬平開始絕望了,不得不閉上眼睛乖乖的等待死神降臨。
但是就在馬平等了很久很久卻始終沒得到任何回應也不覺得渾身上下少了什麼東西的時候,心開始忐忑起來,不知道晏滋想幹什麼,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真的想放過他。
馬平開始一點點睜開眼睛,想要去看清楚晏滋究竟玩什麼把戲。就在視線越來越寬,足夠能看清周圍的一切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四周的一切,就被一道迅猛的冷厲的寒光強行進入視線。沒反應過來之時隨即而來的一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感強行闖入痛神經,緊接著渾身上下都好像被抽空了一眼。臉色慘白渾身無力,強烈的疼痛迫使馬平不得不倒下找個角落靜靜地的療傷。
但是放眼望去都是莊嚴肅穆的帶著冷厲的環境,絲毫找不到一點可以依靠的感覺。偏偏的這個時候晏滋還是不肯放過,踩著鮮紅的血跡冷笑著將地上掉落的人體某部分踢到馬平麵前,眼底盡展不屑。
“想與朕耍花樣這就是下場,今日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若是將來你再鬧出什麼大動靜直接就是這個下場!”
語畢,碎月劍一會,寒光一閃,殺氣騰騰,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快如閃電的劍法便在空中舞動,幻化做無數道影子,等到一切都看清楚的時候,地上某器官已經四分五裂。
這種殘忍的場景,馬平算是親身經曆到了,是他太低估晏滋了,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而且如此心狠手辣。與其如此倒不如給自己個痛快,一個男人喪失了本該有的東西還怎麼稱作男人,日後又該如何生存。
恥辱,無盡的恥辱就如同傷口的鮮血一樣泉湧而出,腦海裏眼睛裏充斥著的除了對晏滋的憎恨便是殺氣。他恨不得將這個狠毒的女人千刀萬剮,但事實上無能為力,隻能選擇苟且偷生留下一條賤命日後再找機會報仇。
“滾!”寒冷如冰的聲音毫無感情的嗬斥著地上的可憐蟲離開這裏。
地上的人兒不得不強撐著虛弱的身子,穿著血跡斑斑的袍子艱難的從禦書房踉蹌而出。路上宮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嘲笑聲鄙夷聲還有同情聲各種聲音五味雜陳,聽得馬平內心起伏不斷。
他怪,開始怪這裏的所有人。怪白驥考背叛組織,怪端木先生不幫襯組織,也怪師焰裳這個臭娘們不肯與己為伍,所以才落得一敗塗地。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撿回了一條殘命,如今的沒了煩惱之根更是將報仇和複國混為一團將私人感情冠以富麗堂皇的複國之詞然後發誓要好好的找晏滋算這筆賬。
無人知道馬平最終去了何處,也無人關心一個小小的門人叫什麼名字,馬平的出現與否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朝廷之中大家馬平已經不知所蹤,隻有晏滋還在揣測他的去向。
她是個多疑的女人,尤其是親眼見到賊子並且不能將其除盡的時候更是心事重重會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就像上官錦重的那件事,雖然上官錦重之後沒有任何的動靜,但始終不放心,一直派人暗中跟蹤實時彙報。馬平這件事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放了他不過是想找到更多的同類,不過不代表不會派人跟蹤。
這件事且告一段落,因為派去的人說馬平到了一個貧民窟之後再沒了蹤影,晏滋不擔心,她相信這個男人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的,不過是時間問題。隻要自己做好了準備就一定能那捏住他,不是說白驥考好像跟他有些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