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奪走我初吻的家夥,我要去會會他。
午飯過後,我穿著一身黑,戴著墨鏡,站在大理石地磚上仰視著高不可攀的倪氏大廈,瞬間覺得自己變成了“任人踐踏”的小螞蟻。
房子越高就越有壓迫感,所以我一直都不喜歡高層建築,可是我卻又一次來到了倪氏,確切的說是在一周之內來了兩次,而且兩次都是“動機不純”。
我挺起腰杆,準備大步走,一隻腳邁了邁卻怎麼也邁不出去。胳膊上傳來脹痛感,我循著脹痛感瞧去,看見一隻大手,順著這隻大手往上看,我就看見了保安大叔。
大叔很不客氣的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完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拖往保衛室。我費了吃奶的勁才得以掙脫,然後以牙還牙的對他上上下下打量。
“什麼意思啊?我長得像賊嗎?”
我瞪他一眼,“還是我穿的像賊?”
我摘下墨鏡,“難道是我的行為像賊?”
“無論是長相還是穿著還是行為,我怎麼看你都是個賊!”大叔嘴巴一張一合卻麵無表情,說著又要來拉我。
還好我反應快,及時後退才沒讓他拉住,我很鬱悶,說我穿著行為像賊也就算了,居然說我長得像賊?!
我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隻是怒視著他,他見我不說話又要來拉我,我發誓要是再跟他耗下去我會氣絕而亡。
我避開了他的爪子,迅速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倪書華,快讓你的保安放我進去,我有事找你!”
“恐怕你這一吼,用不著老爸出馬了。”
電話裏傳來父親無奈的聲音,我掛了電話瞥了大叔一眼,指了指裏麵,“我可以進去了嗎?”
大叔連連點頭,“三樓。”
我戴回墨鏡,一溜煙的從他眼前消失了。
我上了三樓,董事長室緊挨著總經理室,當我經過總經理室的時候,順便朝裏麵瞄了一眼,諾大一間辦公室就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椅子裏,把頭深深的埋進一堆文件裏,兩台電腦中。
盡管他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臉,但他的輪廓居然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的桌上擺著一牌子,上麵寫著,總經理,鍾子天。我努力的回想,想到了夜禮服假麵,舞會那天聽到有人叫他鍾總,我終於恍然大悟。
鍾子天啊鍾子天,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他這次換了件坨色的襯衫,被挽起的袖口處有一段黑色的拚接,看起來很時尚,沒戴領帶,領口處開了兩顆扣子,半露著鎖骨,鎖骨線條性感完美。
真是太銷魂了,為了避免流鼻血我趕緊把視線往下移,於是我看見了黑色的西褲,西褲下一雙黑色皮鞋蹭亮蹭亮,跟照妖鏡似的。
我大搖大擺的闖進了總經理室,一屁股坐在鍾子天麵前的椅子裏。
鍾子天百忙之中抬了抬眼皮,然後放下手裏的文件,對我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板起麵孔,而我卻盯著他嚴肅的“包公臉”抿嘴微笑。
我總算是看到了他的廬山真麵目,他有雙慧黠的眼睛,不過此刻他的眼神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