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白絕,你冷靜一點,這一切都是陰陽家搞得鬼,你可不能被他們利用!”鹿塵在心裏暗道不好,南宮家早就覬覦百裏莫的法術,所以設了這麼一個局,百裏莫若不能為他們所用,那就毀滅他!
他們之所以上演剛剛那一場戲碼,目的隻為他們互相殘殺,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力。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他殺害了我的家人,我的族人!”卞白絕冷笑著,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自己居然還能這麼冷靜的說出話來。
“瞧瞧他們,居然把責任推到我們身上來了,真壞!”女人嬌嗔道,“小弟弟,你說呢,這些人該不該殺?”懷寧將手放在卞白絕的肩上,身子慢慢貼近對方,紅唇慢慢靠近卞白絕的耳朵,溫柔的將口中的氣息噴到對方的耳蝸上。
“卞白絕,離那女人遠一點,她會催眠術。”夜冥看到女人靠近卞白絕時,明亮的眸子微微發光,分別是在催眠他。
催眠術雖然不是夜冥的強項,但是也略懂一二。對方可以用語言,用眼神挑起被操控著的情緒,將他們的悲傷,憤怒擴大,從而達到目的!
“小弟弟,你看,他們真壞。去殺了他們,為你的父母報仇!為你的族人報仇!去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女人繞道卞白絕身後,對著卞白絕一遍又一遍說道。
“白白,你若當真取我性命,我絕不還手。”百裏莫看著卞白絕低著頭,無助的像個小孩子,心不由一抽一抽的疼。
你知道嗎,白白,當我率領南宮家一行人去攻打魔族時我是多麼的不願意,但是他們拿著我弟弟百裏九歌的性命要挾我,我不得不從。
我沒有打算滅你的族人,我隻是、單純的想要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個名叫霧盾的五彩石。可是南宮家的人太心狠手辣,在我與洞內戰神苦戰拿五彩石時,他們居然四處施毒,等到全部人失去反抗能力之後並且用一把火將魔族燒了。
當時為了奪取五彩石和戰神大戰時身負重傷,勉強逃離了戰神的鉗製,我根本沒有能力去阻止他們!我隻能眼睜睜看著無情地大火吞噬著魔界的一花一木,一磚一瓦,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我看到那些在大火中哀嚎的魔界子民可我卻無能為力,我被他們托著離開了魔界。
在後來,我拿著五彩石回去複命時,我沒有料想到金家三少南宮邪居然在我的茶裏放毒,那毒無色無味,我根本沒有察覺,我也沒有發現對方居然會殺我滅口,隻因為我沒有答應他們為南宮家效命。
還記得嗎,是你救了我。當我看到你使出與你父親一模一樣的法術‘霊空滅’時,我就已經預料到會有今天的結局,隻是,我沒想過他來的這麼快。還記得為什麼我當時醒來就問你是不是魔族中人嗎?傻小子,我不是因為你是魔族而討厭你,而是,我對不起你......
這些話在心裏講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喉嚨裏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有什麼東西正密密麻麻的堵在胸口,讓人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他們說人死了會少去二十一千克的靈魂,那麼,就算我今天魂飛魄散,那二十一克也是我愛你的方式!
卞白絕木訥的朝著百裏莫的方向慢慢舉起了右手,無形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百裏莫托起,讓他浮在半空中。
百裏莫感覺到自己身上被一種看不見的力量緊緊包圍,越裹越緊,好像要將他撕得粉碎。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我隻是希望你記得,曾經有一個傻小子好愛你,他愛你拉著他的衣袖撒嬌,他愛著你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他愛著你不吃苦瓜嘟著嘴委屈的模樣,他愛著你的一切。以後你的歲月裏麵沒有了我,你一定不能選擇哭泣,那樣,我便會不舍離去。
“可惡!”看到百裏莫不還手心甘情願死在卞白絕手上的模樣,鹿塵左手往空氣中一抓,周邊的氣流形成了一把把利劍,朝卞白絕飛去。
“呦,小哥,你的對手可不是他哦。”懷寧拿出一張符紙,輕念咒語,符紙急劇變大,成了一人形盾牌,擋住了鹿塵的攻擊。
“老女人,你給我起開!”鹿塵的眼睛已經變成是嗜血的紅色,好像夜空中的血月鑲嵌在他眸子裏,帶著嗜血的狂妄!
“居然敢說老娘是老女人!找死!”懷寧終於收起了那虛偽的淑女的一麵,煙熏的眼睛迸射出蛇蠍的目光,好像要將鹿塵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