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洞外傳來一聲驚呼,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模樣的人跑了過來。
少年的鬢角帶著水汽,水漬順著線條分明的肌膚緩緩滑落,在陽光的照耀下,帶著年少特有的青春氣息。少年手中拿著一根自製的竹竿,一頭削的尖尖的,上麵掛著兩條大大的淺水魚。
上身的衣服就這樣搭在肩膀上,少年隨意的甩甩頭發,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笑著將手中剛剛捕到的魚架在篝火上。
“你是誰?”天罡避開少年眼中滿是熱情的目光,低下頭,將手中的黑袍一把扯下,“還給你……”
但是,隨即他並將這黑袍重新嚴嚴實實的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身上衣物全部消失不見,雖說給他知道自己的衣服褲子全部正在烤火中,但是,為什麼連裏褲……
天罡那張常年不變的冰山臉終於蒙上了一層紅暈,一旁的地煞卻似乎毫不在意,繼續翻烤著手中的淺水魚,“今天算是你有口服,能嚐到我親手做的美味,一般人可是想吃都沒門呢。”
一邊的天罡沒說話,隻是默默的低著頭,黑袍底下的手確是顫抖得厲害。
“我叫地煞,我知道你叫天罡,我發現我們倆挺配的呢。”少年笑著看了一眼依舊不說話的天罡,繼續認真的翻弄著手裏的烤魚,他知道,眼前這個文文弱弱的少年,是個十足的倔強的人。
“謝謝。”許久,天罡在輕輕的開口。
“不客氣!嚐嚐!”少年將手中的烤魚遞到了天罡的手中,一臉期待的看著對方。
天罡淺淺的嚐了一口,入口香脆,並且將魚的原汁原味都保留了下來,絲毫不會感覺到魚的腥味,卻又不失鮮味。或是感覺到對方看著自己的期盼目光未曾離去,天罡的臉色再次微微一紅,“好吃。”
後來,天罡從地煞口中得知,這個山洞是他的秘密基地,離天罡平時練功的地方不遠。他是偶爾去一趟後山時發現了即將被瀑布卷入懸崖的天罡,並出手救了他。當然,天罡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名叫地煞的少年那一天根本不是碰巧經過,而是每天每天去偷偷的窺探天罡修煉靈術。
他發現這個叫天罡的小孩雖然靈術不像他這般有天賦,但是卻是一個勤學苦練的人。那一天要不是他與幾個朋友玩鬧耽擱了些許時間,他或許就會在對方掉下水的那一刻就將對方救出。
當他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子被急流淹沒的時候,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時間已經容不得他思考,急忙扯下一旁的樹藤,手中的靈力注入樹藤之中,將樹藤伸入水中,牢牢的捆住了對方的手腕,將對方奮力拉起。
當他看見天罡雙眸緊閉,蒼白著一張小臉的時候,他慌張的像是一個失去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俯下身子聽了聽對方微弱的心跳,那一下又一下的細微的跳動,讓他稍稍的安下心來。
將對方采取緊急錯失時候,將天罡移到洞中休息。抬手默念咒語,一邊的柴火便燃燒起熊熊大火,懷中的天罡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身子冰冷的像是從冰窖裏麵出來一般。褪去對方的外衣,懷中的少年身子不似自己這般健壯,可以說是十分羸弱,或是出於自己的私心,他忍不住將他全身的衣物褪去。
不過幸好,對方並沒有多疑,當他看到少年泛紅的臉頰說著‘謝謝’的時候,他恨不得吻上那薄薄的雙唇,隻是那可怕的理智壓製住了他。
從此以後,天罡地煞就不曾分開過,大家漸漸的發現,原本麵色清冷的天罡臉上時常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其中帶著淡淡的疏離,卻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而大家也漸漸發現,原本那個執著修煉的天罡也變得漸漸不再沉迷於修煉靈術之中,反而向占卜天命方向發展。而那個成天絮絮叨叨的地煞也漸漸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對於靈力的造詣可謂首屈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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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活該。”天罡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是上藥的力道卻是更加溫柔了不少。
“不疼,隻是你的手太寒,我冷。”
“哼,藥已經上完了,之後換藥你叫一個手溫的來。”
天罡將手中的藥瓶往地煞身上一扔,負手要走,卻被地煞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