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想,陶然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一時間心裏的惱怒褪去,她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表示隨他後說:“那你找我什麼事?”
“來看看你死沒有。”陶然一臉坦蕩的回答。
姬如雪聽的眼角微抽,覺得陶然應該就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來給她傷口上撒鹽的。
“你是指我吃的那個藥?”姬如雪問道,語氣有些鬱悶:“你看我們如今的交情,這種控製的藥就不用了吧?畢竟你也知道我真的不會說出來的。”
陶然看著她,點了點頭,說:“有道理。”
姬如雪頓時雙眼一亮,開口說:“你答應了?”
“不,我還是相信這樣控製你比較有用。”陶然聳了聳肩膀:“如果你是為了解藥而跟我交好的怎麼辦?”
姬如雪:“……”
她覺得陶然應該是有很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的。
這樣那樣怎麼都不相信,因為無論怎麼樣,他都會覺得別人會背叛他。
姬如雪對這樣的陶然也是沒脾氣了,她一個轉身,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一臉不耐煩的說:“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看完我沒死還不快滾!”
陶然聽言,不由摸了摸鼻子納悶道:“你幹嘛對我這麼凶?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不是說我討好你是為了拿到解藥嗎?”姬如雪反問。
陶然攤手:“那你現在是欲擒故縱嗎?”
“……你滾!立刻現在馬上!”
陶然擺了擺手,朝窗戶走去,懶洋洋中又帶著說不出的笑意道:“別這樣,你若是一直這個惡劣的態度,就更別想要解藥了。”
姬如雪聽著就麵癱了,心說看吧,無論你用哪種方式,他總是不會相信的。
想要獲取這個男人的信任,簡直比搞定冷映寒還要困難。
冷映寒那裏至少還能用各種保證或者事實來讓他相信,但是陶然這裏,根本就是刀槍不入,因為他根本不會選擇相信。
相同了這一點,姬如雪對於在陶然這裏拿到解藥這件事就沒有太執著,而是再次問道:“說吧,你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隻是來看看你死沒有。”陶然無辜道。
姬如雪嗬嗬一笑說:“現在你看到了?”
“嗯,所以對於我那藥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陶然滿意道。
姬如雪想了想,覺得自己能不能掐死陶然算了?
正在她在腦海裏掙紮著用什麼來殺了陶然時候,便聽陶然突然奇怪問道:“你這窗戶怎麼壞了?”
他伸手推開窗戶,卻發現一扇窗門搖搖欲墜,此時他再一伸手,啪嗒——
“我的窗戶!”姬如雪聽著窗門掉落在地的聲音,捂著眼哀歎一聲。
陶然收回手,無辜的眨了眨眼。
“這可不關我的事,畢竟我推開的時候它已經壞掉了。”
姬如雪從床上爬起來,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徹底壞掉的窗戶,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都是命啊。”
陶然對於她詭異的語氣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這窗戶怎麼壞掉了?”
“昨晚打雷劈的。”姬如雪隨口回答。
陶然顯然沒有春香和巧月她們好糊弄,聽了這話微微眯起了雙眼,又道:“你屋子裏有血腥味,昨晚受傷了?”
姬如雪聽的一頓,屋子裏的碎瓷片已經被春香他們收拾幹淨了,雖然昨晚她的確受傷了,但是她可不認為那點小傷的血味還留在屋子裏。
何況血腥味,她屋子裏隻有熏香的香味,哪有什麼血腥味?
“沒有。”姬如雪搖頭反駁。
陶然看了看她,說:“這窗戶是從屋子裏朝外破壞的,如果沒猜錯,那時候你應該是鎖了窗戶,但是有人想要從這裏麵出去,才強硬的撞開了。”
姬如雪:“……”
陶然不是醫女,而是神探吧?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陶然,遲疑了一下,便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說給陶然聽了。
畢竟這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綜合來看,她昨晚頂多被洗劫了兩盤糕點而已。
而對方隻搶了兩盤糕點,不難想象,那矮瘦的黑影隻是餓到了一個極限而已。
姬如雪說完後,陶然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被撞開的窗戶一角,問道:“你說那黑影又矮又瘦,那是有多矮?”
她想了想,說:“大概到我腰附近。”
昨晚她開門,黑影衝進來的時候他的頭部撞到了她的腰。
陶然聽後,沉吟了一下說道:“那應該還要高一些,它衝進來的時候,應該是彎著腰,低著頭,那是蓄滿了力量準備奔跑或者撞擊的樣子,所以當他站直和抬起頭後,比你猜測的還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