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德妃眼裏一閃而過的委屈,冷映寒毫不在意,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後,對於宋嬪的話的確閉口不談起來,倒是向他撒嬌了一會。
大意是他許久不來見她了,也隻有在她出事的時候才會過來。
對於這樣的抱怨,冷映寒應付的已經是從善如流了。
將德妃哄睡著後,冷映寒已覺得自己到了極限,見她睡了,當下起身便要離開。
起身時,身旁的宮女正端著新的香爐進來,屋子裏藥香味有些過重,所以想要借由熏香味來驅散。
窗戶半開著,雨後清新的空氣也流入了進來,屋子裏混雜著三股氣息,讓冷映寒微微皺眉。
他側頭看著身旁的香爐,綿延飄渺的香煙從裏麵飄搖而出,掩蓋了距離床位處的藥味。
可這香味聞起來,卻讓他心裏陡然心生一股怪異感。
那怪異的感覺讓他停下了離開的腳步,開口問道擺放香爐的宮女:“這是何香?”
宮女突然被問話,顯得有些驚訝,她退後一步,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這是南城香,是西域上貢的安神香。”
“徐太醫,這香對德妃可有影響?”
隻覺那怪異揮之不去的冷映寒,便開口問道了身後的徐太醫。
徐太醫領命上前,輕嗅了一口南城香香味,躬身道:“回皇上,此香乃上好的安神香,對於德妃娘娘隻有助於安睡的良藥,並無任何負麵影響。”
這樣嗎?冷映寒微微挑眉,又看了一眼那紫色的香爐,想著可能是自己敏感,便衝徐太醫點點頭後,不再想此事。
冷映寒離開德妃的屋子後,便準備回去顯慶殿。
路上江友安開口道:“皇上,不去姬貴妃娘娘那裏嗎?”
“不去。”冷映寒說道。
江友安微微遲疑了一下,道:“含冬之前留話說,今兒個姬貴妃娘娘親自下廚。”
冷映寒聽言,微微挑眉,倒是將其它事情都緩了一下,勾唇微微笑道:“那便等她做好後再去。”
江友安點點頭,笑道:“那奴才可先去支會含冬那丫頭一聲。”
冷映寒微微頜首,算是隨他去了。
他上了軟轎,在回去的路上,卻是突然想到。
自己似乎並未聽過姬如雪在姬如梅的龍德殿用膳過,每次都是姬如梅去看望姬如雪,到也從來沒聽過姬如雪去看過姬如梅。
哼。冷映寒在心裏冷哼一聲,心想姬如雪這人果然薄情寡義,隻會坐等別人的關心,卻不會回報絲毫,隻知道利用。
實在是他最討厭的類型。
剛才之所以會在德妃那裏反駁她微宋嬪喊冤,其中原因除了她說姬如梅蛇蠍心腸之外,還因為被宋嬪踢死的那隻貓。
他記得,是叫葡萄。
他與姬如雪最近見麵的那天晚上,他看得出姬如雪很寵那隻貓,相對的,他也覺得那隻貓挺可愛的,可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冷映寒就意外聽到葡萄被宋嬪踢死的消息。
聽到消息的那瞬間,冷映寒打從心底裏生出一股不悅。
那時候他都要轉身去宋嬪那裏,潛意識想要問罪的時,卻傳來雲妃教訓了宋嬪一頓的消息,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就為了隻貓過去幹什麼?
冷映寒自己也覺得自己挺不對勁的,最後糾結了一番,決定為自己是挺喜歡葡萄這隻貓,所以才要去跟它報仇的,跟姬如雪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沒有!
在心裏又否定了一次,冷映寒這才滿意的閉眼,準備閉目養神起來。
姬如雪可不知道自己躺著也中槍,日上三竿時,姬如雪才被春香來叫醒去吃午膳。
她迷迷糊糊的,聽著春香在那抱怨徹底壽終正寢的窗戶,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說:“心疼什麼,我還沒心疼呢。”
春香歎了口氣,說:“小主,原本它是沒有掉的,用小主的緞帶綁住還能用,現在徹底掉了,隻能重新換過了。”
姬如雪心說春香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廢物利用呢?
她麵無表情的看了春香一眼,說:“得了,待會去跟司儀司那邊說一聲,快點換好,不然今晚若是再刮大風又下大雨,我這破窗的屋子可受不了了。”
春香連忙點頭說是,再送姬如雪去大殿的途中,悄聲說道:“小主,德妃已經醒了。”
姬如雪點點頭,不以為意。
春香見她竟然是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無奈歎氣,最後自顧自地的說起來:“聽說德妃之所以會突然暈倒,是因為喝了蒼月花茶,與懷孕的體質相衝,於是中毒了,好在並沒有傷到腹中的胎兒,隻是受到了驚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