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輕柔著她的頭發,在姬如雪不解的歪頭看過來的時候,輕笑道:“以後別再說這麼意義不明的話。”
“什麼算是意義不明?”姬如雪不解道。
冷映寒一時間有些語塞,是啊,按照姬如雪現在的智商,她要是懂什麼意義不明就見鬼了。
於是冷映寒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剛才那句話就當自己從來沒有說過一樣。
“不用急著回去。”他說。
姬如雪卻堅持道:“不行,你受傷了。”
“不是很嚴重。”話這麼說著,嘴角的弧度卻是悄悄上揚了些。
接著冷映寒就聽到了姬如雪十分認真的說:“不行,你這是受傷了,一定也要喝陶醫女那很苦的湯藥。”
冷映寒:“……”
等等,姬如雪你給朕好好解釋一下你剛剛說的話是幾個意思?
程天風已經在後麵捂著嘴繼續偷笑起來。
冷映寒眯著眼看著姬如雪,而後者還是自顧自地的碎碎念。
“你們不是說我之所以要喝藥是因為受傷了嗎?既然你現在受傷了,那自然也要喝,可一次也不許少,我那裏的藥碗也很多,你就算想學我摔碗不喝也沒辦法的,誰讓你當初……”
“我當初怎麼了?”冷映寒實在忍不住陰森森的開口了。
姬如雪頓時乖乖的閉嘴,眨巴著大眼與冷映寒陰鬱的目光對視著,眨著眨著,眼裏又泛起淚珠,而後語氣也略帶撒嬌的說:“額頭好痛。”
冷映寒無言,她這話題轉的可真是快,無非就是想逃避剛才的那些小心思。
可是他偏偏去拿她沒辦法。
姬如雪那委屈的眼神也撒嬌的語氣也是越來越熟練。
冷映寒盯了她一會,見她還堅持著委屈的模樣,終於是敗了。
“那還不快走?”他瞪著她說道,卻是自己率先朝前走著。
姬如雪見此,彎眼燦爛一笑,連忙小跑著跟上去。
冷映寒跟她賭氣的腳步走的略快,姬如雪有些跟不上,便委屈道:“你走的太快了,我跟不上。”
冷映寒沒理她。
於是姬如雪又道:“你慢點。”
冷映寒這才放慢了腳步,一邊斜了她一眼,嗤笑道:“你走這麼慢,我可不會總是等你。”
“那,那我就努力走快點。”姬如雪歪頭想著,然後認真說道:“努力走快點能夠跟上你。”
冷映寒又一次被姬如雪無意識的情話給聽愣了。
姬如雪的天然情話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說出來的時候總是讓人一愣,卻又覺得很暖。
冷映寒強迫自己撇開看著她的目光,輕哼一聲回答:“隨便你。”
姬如雪也沒有在意,隻是抓緊了他的衣袖,微微笑著。
看著兩人終於上了馬車,程天風也算是鬆了口氣,翻身上馬,開始朝皇宮而去。
桂王娶妃卻遭到刺殺的這件事,此時已經是朝著各大世家和朝廷重臣那裏傳去,當然讓他們更驚訝的,怕是冷映寒也受到了刺殺並且受傷的事情。
恐怕沒一會,就該有人連夜入宮說起這件事了。
冷映寒想著這次的刺殺事件,心裏也算是有數。
有嫌疑的無非就那麼幾人,聯合現有的線索來看,也不能找出是誰幹的。
隻是瞧桂王這婚禮可是被毀的夠嗆,而今有關姬如雪的消息也是桂王那邊的人傳來的,自己也算是前他一個人情。
於是回宮後,冷映寒便讓程天風去告訴江友安,給桂王那裏的賀禮再增些許貴重的東西,自己卻帶著姬如雪朝冷宮而去。
幽幽月光落在慘白的青酒花樹上,浮現一層朦朧的美感。
姬如雪難得沒有拽著冷映寒的衣袖走著,而是小跑著朝小木屋而去,並喊道:“陶醫女!快出來!皇上受傷了!”
冷映寒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跑在前麵的姬如雪,很清楚她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無非是看他喝那些黑糊糊又苦的要命的湯藥罷了。
什麼時候這丫頭還有這報複心?
冷映寒有些鬱悶的想著。
而陶然這時候正在屋子裏和黑影討論研究著他的藥草,冷不丁的聽到屋外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姬如雪回來,還來不及起身去看,便聽到姬如雪喊著冷映寒受傷了。
於是陶然和黑影都是一愣。
兩人開門而出,便見到姬如雪衣衫髒亂,上麵還沾著幹涸的鮮血。
陶然不由在心裏嘖了一聲,心說這兩人的出宮行看來是很豐富啊,瞧兩人滿身血腥味和傷痕,多半是遇到刺殺了。
姬如雪給他的答案也是八九不離十,伸手指著身後的冷映寒說:“他受傷了,你快給他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