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神色慌亂,她伸手抓著手下的這些信封,一邊不住低喃說道:“皇上,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啊皇上!”
姬如梅看著此時的德妃,無聲冷笑。
以她那裏的情報,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德妃的事情敗露被皇上發現,也是活該。
牧懷柔優雅的俯身撿起一封書信,動作不緊不慢的拆開看著。
德妃抬頭看著她,有些呆愣。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雲妃還坐在椅子上,似乎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十分不解。
賢妃則是完全沒有理會德妃的事情,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前方的冷映寒,似乎希望對方能看自己一眼。
倒是下方的宋嬪見了,神色有些許慘白。
牧懷柔拆開了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信紙,含著溫和笑意看下去。
白紙黑字,其中傾訴的,是德妃與柳下閑之間為了孩子未來的憧憬。
她一字一句的看下去,忽然覺得可笑。
那個被他們設計流產的孩子,根本不是冷映寒的,而冷映寒似乎也是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對懷孕的德妃態度那麼模淩兩可。
他們所有人,似乎都被冷映寒擺了一道。
“皇上,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皇上你們想的那樣的。”德妃見冷映寒走向牧懷柔,慌忙爬過去抓著冷映寒的衣擺哭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啊,這些書信……這些,都不是臣妾寫的!是有人借臣妾的名字這麼做的,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何妹!你為什麼要這樣!”柳下閑不甘心了,朝她吼道:“我們不是真心相愛嗎?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死,你何必要對皇上這般委曲求全!”
“你閉嘴!”德妃也朝柳下閑吼道:“本宮根本不認識你!你休要胡說陷害本宮!”
柳下閑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德妃,呢喃道:“何妹,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即使事情被揭露也要同生共死啊!”
一時間,柳下閑被德妃的態度刺激的神色猙獰,更是欲要掙脫程天風的製服衝上去抓著德妃。
德妃被他的樣子嚇得不住後退,咬咬牙卻是狠心的不再看柳下閑,而是繼續轉向冷映寒嚎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臣妾這是遭人陷害的,就像是臣妾流產的時候,就是這後宮中有人嫉妒臣妾做的!”
她不提流產的事情,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了反應。
“德妃,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牧懷柔率先開口,低垂的目光看著德妃,讓德妃心驚。
她憤怒辯駁道:“這算什麼證據,分明是有人故意誣陷!”
“說這話的時候,你還是看著柳公子的麵的好。”姬如梅冷笑道:“你不看看自己昔日情郎的模樣說出這種話,可真是絕情啊。”
此時每一個人的目光或者話語都想是一把刀刺入德妃心裏,她想著要怎麼從這些刀劍中生存下去,根本不會去管別人怎麼樣。
俗話說夫妻鳥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更何況德妃和柳下閑這種私下偷情的存在。
柳下閑不住的吼著德妃強調他們的誓言,德妃卻是隻顧著抓著冷映寒的衣擺求救著。
冷映寒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死不承認嗎?”
“皇上,那不是真的!”德妃搖頭哭訴。
“嗬。”冷映寒轉身,擺脫德妃,朝殿外走去,“將德妃削去妃位,打入大牢。”
“皇上!”德妃驚恐,慌忙大叫,想要追上去,卻被侍衛抓住。
她隻能看著冷映寒離開的背影驚聲尖叫著,與她之前囂張傲慢的模樣截然不同。
兩股反差,讓下方的嬪妃們見了,都是各自心驚。
宋嬪更是當即甩袖離開,離去的身影十分倉皇。
師嬪看了一眼,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程天風指揮著眾人將柳下閑和德妃帶走,剩下的牧懷柔善後。
她手裏還拿著德妃寄給柳下閑的書信,此時低眉看著,卻是輕輕笑出了聲。
姬如梅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坐在了椅子上。
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她淡然的表情之下,是一抹深沉之意。
冷映寒當著後宮眾嬪妃的麵,揭露了德妃與人私通的事情,這是殺雞儆猴,告訴他們與人私通給皇上帶綠帽子的下場。
隨著冷映寒的舉動,他提前就掌握了關於德妃的證據這種事不難猜測,那麼所有關於德妃受寵的消息都能得到解釋,甚至是傳言說要將德妃扶持上後位,一切不過是在等待時機。
時記到了,他能將你寵多高,也能讓你摔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