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友安索性放大膽的問:“如果有人欺負如貴妃呢?”
冷映寒霸氣反問:“誰敢?”
“如果如貴妃欺負別人呢?”
“隨便。”
“如果……如貴妃被人害死了呢?”
“江友安,你大膽!”冷映寒陰冷的看向江友安。
江友安噗通跪在地上,皇上,這已經遠遠超過喜歡的範圍啊。
冷映寒明顯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讓江友安起來。“去請丞相和太師進宮,以後不要再妄自猜測這些問題。”
“是,皇上。”江友安恭敬退下。
冷映寒低頭望著姬如雪念叨,“有朕在,你怎麼會死。”
陶然很快就被語巧帶來,冷映寒麵無表情不滿他來這麼慢,將姬如雪抱在自己的懷裏,道:“她又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精神狀態很不好。你至今沒有找出原因?”
陶然低頭上前道:“皇上,請容臣女先行診脈。”
一盞茶的時間後。
陶然退後幾步,拱手道:“皇上,臣女懷疑,娘娘是給人下了致幻粉,這隻是精神上的折磨,身體上沒有問題。”說著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錦囊:“這是許良娣和臣女一起製作的醒神包,從現在起給娘娘佩戴在身上,應該能見效。”
冷映寒接過,湊近鼻前聞了聞,親手給姬如雪帶上。問道:“清真那邊有什麼動靜?”
“回皇上,黑影已經醒了,據說前天夜晚他覺得停屍閣有些問題,便獨自回去探訪,卻不想被一個女子擊傷,他看不清那人的麵孔,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後,就昏過去了。”
會武功的女子?看來後宮潛藏的人數不少。
冷映寒點頭,讓陶然退下,“若黑影沒事,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姬如雪的身邊,以防有什麼不測。”
陶然應下。
冷映寒還有國事需要商議,抱起姬如雪往寢殿走去,吩咐語巧等人守著她這才離開。
一場惡戰在千裏之外也即將開始。
冷映寒跟丞相和太師在禦書房商議了一個上午,他每一個角度的神情都極度認真,看著讓人信服。
姬丞相聽著冷映寒的囑托,憂心勸阻:“皇上,你乃萬金之軀,戰場有牧將軍在就已經穩勝了。”
太師雖然心疼自己的兒子,但也知道皇上更為重要,對姬丞相的話甚是讚同。
冷映寒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回答,他看著他們實話說道:“朝北國的人馬比我們南柩國多出四十萬,丞相和太師覺得,這是穩贏?我們不出擊對方也遲早會攻打我們,朕和將軍一起合作才能增加勝算。為了穩住民心,朕出行的事也需嚴加保密。朕的皇兄也就是曾經的太子會在宮中處理朝政,隻是出麵的事還需你們二老協助,待三個月後,朕自會回宮。”
姬丞相和牧太師很是為難。
冷映寒自信笑道:“難道丞相和太師忘了當年太子的能力了?若是朕回不來,南柩國還有太子守護,這皇位本來就該是他的,文武百官誰敢不服?”
牧太師和姬丞相這才反應過來:“皇上,您說,太子現在在皇宮裏?”
“自然。”冷映寒應道,“當年的事過錯本就不在太子,二老心裏也清楚,朕已經將南柩國的後路處理妥當,丞相太師可還有異議?”
姬丞相和牧太師的互相對視,誰也不敢給個準話,六十萬大軍對一百萬懸殊近一半,說有勝算是給自己的安慰。可這一戰已經是避不可免,像皇上說的,南柩國此次不出擊,以朝北國的狼子野心,也會打上門。
隻是皇上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本來萬萬不可去,沒成想太子竟然回來了。
牧太師抬頭看著冷映寒,老淚盈眶道:“皇上,您真的想好了?這一去凶險萬分,您連皇位都不要了麼?”
姬丞相眼巴巴的看著皇上答複,“皇上在位期間,南柩國被治理的井井有條,鏟除了貪官汙吏提拔了不少才人能士,百姓對皇上的愛戴有目共睹的。”
冷映寒對這些從來不在意,因為一切都是責任在作祟。
他坦誠道:“兩位愛卿,做的那麼多也是為了南柩國,為了天下黎民百姓,而不是為了這個皇位。若沒有異議,過兩日還請兩位幫忙演一出戲。”
牧太師和姬丞相的眼裏一片迷茫,戲?
冷映寒揚起嘴角,笑的那麼狡詐。
*
而清真正在給黑影配藥,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抓藥材的手一頓,怎麼感覺有絲不對勁。
黑影躺在床榻上看著清真出神,他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照顧。照顧他還是個奇怪的陌生人。
原本陶然在這裏還可以活躍氣氛,陶然被語巧帶走之後,整個冷宮就剩下他和清真兩人,果然好冷清。
清真配好藥,放在桌子上,走到床榻邊自然的給黑影把脈。
黑影盯著他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