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就是星期五,我姐說好的,請我們唱歌。可我昨天燒了一宿,今兒嗓子是在疼得難受,連咽唾沫都跟針紮的似的。有心不去的,我姐硬要拉著我,而且說得特是那意思,讓我也不好推托。於是我們這一大幫子人就奔了歌廳了,一路上浩浩蕩蕩的,跟打狼似的。
到了地兒,我才發現,房間裏已經都來了一撥兒了,柯雨也在其中。這倒挺讓我出乎意外的,原先還以為她不來呢。我走到她跟前說:“你怎麼也來了?是不是這好學生有時也得需要放鬆一下啊?”柯雨笑了笑,沒說話。我剛要再說些什麼,那邊兒班長叫我,讓我過去坐。
我姐見大夥兒都坐穩當了,拿起話筒來說:“今天是我生日,有這麼多人陪我一起過,真得挺高興的。”她剛說完,生日歌的音樂馬上就響起來了。我跟班長說:“誰呀這是?這馬匹拍得還真是時候!”可能是我聲音大了點兒,引來一片笑聲。我姐也聽見了,笑著說:“有你這麼當小弟的嗎?不說給我拜壽,還拿我開心。”我說:“沒有,我哪敢呐,我是說剛才獻殷勤那人呐!”我還沒說完,就見他們笑得更厲害了,這時老六不知從哪冒出來,拍拍我肩膀,然後特無奈的說:“剛那殷勤是我獻的!”這回算是撞槍口上了。
沒辦法,隻得唱首生日歌代替體罰了。別說,我今天嗓雖然不好,可反響還挺不錯的,畢竟唱歌這玩意兒,不是光喊就能唱好的事兒,技巧才是最重要的。我唱完了,端起杯水來剛要喝,我姐就把我叫住了,我說:“幹嘛呀?怎麼連杯水都不讓我喝痛快了呀?”我姐瞪了我一眼說:“誰還不讓你喝水啊!過來,我有事兒跟你商量。”見她說得挺鄭重,我隻好走過去,說:“什麼事兒啊?”我姐說:“你還記得那天,我說要給你個驚喜嗎?”我說:“記得,我一直就沒忘,那天你還不告訴我,今兒該說了吧。什麼事呀?”我姐說:“我想一會兒做個遊戲,”我急忙打斷她說:“得了吧,都多大人了,還做遊戲?傻不傻呀?”我姐說:“哎,你聽我把話說完呀!為你好的事兒,你還拿上勁了。去去去!我不跟你說了!”我趕忙央求她道:“別介呀,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就告訴我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想:我這不賤得難受嗎?好話不會好好說。我這嘴真該改改了,不然真應了方寧跟我說的那句話了,早晚得為這張嘴挨頓打。我姐聽我一個勁兒的求她,這才又說道:“你沒事淨氣我!得了,看我就你這麼一個小弟的份兒上,原諒你了!我告訴你啊,待會兒啊,咱抽簽,抽出一男一女合唱一首歌,我們就把你跟柯雨抽到一塊兒,這不就有機會接近她了嗎?”我說:“這就是那驚喜呀?是不是也太明顯點兒了,哪這麼巧的,一看就是假的。”我姐說:“你管它真的假的呢。達到目的不就完了嗎?條件給你創造了,下一步怎麼樣可得靠你自己了。”說完衝我嫣然一笑,道:“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