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中的扶桑蠕了蠕身子,往那塊溫暖讓人心安的地方挪了挪,這時一聲歡快的輕笑傳來,驚得睡夢中的扶桑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那俊美的人扶桑條件反射:“早!”
“早。”這聲音雖啞啞的,但卻顯得特別的輕鬆。
“嗯……”終於清醒過來的扶桑驚訝的拖長了尾音:“靠!我……我……我們怎麼睡到一起去了?”瞬間從女漢子到嬌羞不已。
錦安無辜的挑挑眉:“你自己鑽過來了。”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接著他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
扶桑看看錦安又看看自己,再看看錦安接著默默的挪了回去:“這一切都是幻覺!”
這時她那挪回去的身子又被錦安強勢的掰了回來!
頸後是男人那溫熱的呼吸,一絲絲的酥麻從耳垂那處向四處蔓延開來,扶桑僵硬的動了動身子,但對於錦安的摟抱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異常的安心。
“錦安?”扶桑咬咬唇,反手握住摟著她腰子的大手。
“嗯?”
“怎麼來了長安?”扶桑有些忐忑的咬了咬下唇,繼而往被子輕輕的瑟縮一下。
錦安緊緊的摟著扶桑的腰肢,嗅著她頸間淡淡的扶桑花體香。
“因為你,你及笄後離開了園子,我有點不放心!”聲音悶悶的,不經意間似有略微的憂心。
“不放心?”
“嗯,不放心”錦安輕輕一頓:“不放心你和別的男子單獨在一起?”
扶桑到被他的回答雷得外焦裏嫩,什麼叫不放心她和別的男子單獨待在一起呀?
“沒了?”
“還有!我……我……我喜歡你,十五年年就喜歡你。”
“……”
房內很靜,靜得似乎隻有彼此間的呼吸聲,就連這清晨裏的鳥啼聲也悄然安靜下來。
“我喜歡你,十五年前那殺虐的一夜,那一眼相對此生就注定了我的命運,這輩子就算不能相守我也會默默相候,扶桑我……”
“別說了,錦安……”扶桑轉身伸手,輕輕的覆上錦安的唇,靜靜的看著他的雙眼。
她從沒見過這般多情複雜的雙眸,裏麵有期待、堅決、寵溺、最後慢慢變得深邃漆黑傷心、絕望、似有血色重瞳一閃而過。
扶桑心疼的一揪,她沒想到平日裏那般無賴的他會這般直白的說出來,作為一個兩世為人的人,智商加情商她怎會看不出錦安對他的愛意,而且本以她的性子就是江湖兒女敢愛敢恨的女子,她的心裏沒有何為世俗,隻知喜歡就好。
記得那年雪夜,初次見他無關心動,誰知十五年來那雙重瞳就這般三三兩兩悠悠懶懶的停在她的心間,揮之不去。
“錦安。”扶桑那撫在他唇瓣上的手輕輕拿開,轉而撫上他那挺直的鼻梁,幽深似潭的瞳眸,如劍般飛揚的眉頭:“我知道……”
吧唧,一個口水印留在了錦安的唇瓣上,她聽得是自己如雷般的心跳,還有錦安那本已絕望到不敢相信的眼神。
“扶桑?”那性感沙啞的聲音聽得扶桑悄悄的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