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延綿數裏。
至南疆深處苗疆之地出發,攀上南疆之巔,穿過綿綿雪原,不為征服隻為迎娶,迎娶大唐的明珠霓裳公主!
這年是唐曆一四二年春,草木複蘇。
當世人還竭沉浸於慶妃殯天,天子癡心這個深刻話題中久久不能自拔時,又被一個天大的消息驚得外焦裏嫩。
大唐與南疆百年以來就不曾真正的和平過,更別說聯姻修好這沾不著邊的事了,年年月月間邊境間的大小戰亂不斷,這恩怨似前邊年前沒有大唐之前就已經結下的梁子,恩恩怨怨。
十五年前大唐突然出兵南疆,更是狠狠的加深了這百年來的恩怨!
所以關於重修於好這碼子事,至今說來,除了恩怨那所剩的就是麵子問題了,誰低頭了就是誰服軟!
而時至今日,巫王之子白浮,帶著這巫王的旨意,至南疆深處出發,大隊人馬不為征服隻為迎娶聯姻。
而且在整個大唐還沒做出反應之前就已將此事昭告天下。
這般動作能不令天下震驚嗎?
但周邊小國卻無絲毫喜悅,如果大唐和南疆聯手,他們這些小國必將不攻自破,毫無存亡的可能性!
白浮向身旁一身白色鬥篷帶著銀色麵具,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白百花,他不懂,他來和親,她跟著過來作甚?
大唐的深冬雖不如南疆那般寒冷,但這開春之際的春風比起南疆那毒物複蘇的悶熱之氣,到卻是多了幾分春意。
白浮深吸口氣,有些留念的吸了口大唐邊界的氣息,異常迫切希望從這氣息中嗅出一絲她的感覺。
回頭,看著身後那碧波蕩漾的德夯湖畔,這一刻他就覺得扶桑如這湖水般幹淨透徹,堅強得在這天地間靜靜佇立,卻又時不時湧出一抹寒意!
“走吧。”看了一眼身旁同樣若有所思的白百花。
他首先禦馬前行。
心中有些迫不及待。
他就這般有些急切的看著遠方,從未回頭也從未發現不遠處那抹格外搶眼的紫衣紫袖。
霓裳閣內。
扶桑神情慵懶的臥於床榻間,素潔白衣,墨發隨意灑落在床榻間,眉心那抹嫣紅越發動人。這般情景不似人間才有,恍若九天仙子。
錦安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扶著門框的手微微一頓,轉身關門,關住了屋內一片慵懶,也關住了門外一片春色。
對於霓裳閣,公主閨房,錦安來去自由。
扶桑作為現代人不介意,而作為占有欲極強的錦安他就自然更加不會介意的,但此刻最為介意的卻是天子大人。
飛霜殿內,龍君離聽著夏錫的稟報,眉頭越發皺的厲害,這錦安也未免太過放肆了。剛開始之時至少還是偷偷摸摸的溜進宮內,而如今裏卻是大搖大擺的直闖公主閨房!
床榻上的扶桑裹著錦被,慵懶的如貓兒一般。床榻的角落一處,一個做工精致的竹籃內,也同樣鋪了上好的錦緞,包子也同樣是毛茸茸的肚皮朝天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