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胸前都憋著一朵白花,透露著無限的哀呤。
此刻,秦言默的父母站在最前麵哭得天昏地暗,旁邊是沈佳怡抽抽噎噎,手中牽著是一小女孩,披麻戴孝。
而簡蕎卻站在後排,目光凝視著墓碑上那依舊風神俊朗的俊容,心裏透露出無盡的悲涼和哀戚,可麵色卻顯得異常平靜,有些可怕。
而墓碑前卻擺滿了白菊。
葬禮過後,人群便稀稀落落的散去,有的是真悲傷過度的過來哀悼,有得隻是過來走走過場的,真假不明。
顧長清此刻也紅了眼眶,一個大男人哭得跟個孩子般,這裏就屬他和秦言默兄弟情誼最深厚,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加鐵杆兄弟,這會坐到車上,早也崩不住了,悲痛萬分,嘶啞破碎開口。
“那個王八羔子,就這麼走了,還這麼年紀,才不過37歲的年紀就英年早逝,我早就跟那小雜碎說過,簡蕎就是他此生難以渡過的劫數,讓他離她遠點,可他偏不聽,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命給搭上了,值得嗎?T娘的,這世上女人最是無情的動物,沒幾個是好的,真是紅顏禍水。這麼早早的就撇下兄弟走了,要不是簡蕎那丫頭禍害的,默子能換上胃癌,在美國那會天天喝得不省人事,以前家裏窮沒啥吃的,經常挨餓,後來又奔著前程,出去跑業務應酬,我就提醒他好多次,讓他少喝點酒,好好保重身體,以前他倒也聽勸,可後來跟簡蕎鬧翻了,便一頓胡來,明顯就是不想要他這條命了---。”
顧長清還在那傷心欲絕的念叨著,坐在旁邊的沈佩玲一直眉目黯淡,漠然不語,就著他們二人的兄弟情誼,想必此刻男人最是難過的。
即便他言語之中,字字都數落簡蕎的不是,她也一聲不吭,簡蕎和秦言默之間的孽緣孰是孰非,又有誰說得清楚,愛情本來就是沒有對錯,沒有緣由的。
既然男人要把悲痛情緒發-泄出來,那她便靜靜的陪著。
而那端,墓地上頃刻隻剩下了簡蕎和沈佳怡兩人。
此刻,沈佳怡眼眶早就哭腫了,她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有些悲呤蒼涼一笑,慢慢敘述道:“蕎蕎,看的出來,這輩子默最愛的女人是你,而我隻是匆匆過客而已,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沒什麼痛苦,這兩年,他很喜歡自己一人獨自坐在院子裏看著滿院子的黃色鬱金香,看著小糯米在院子裏歡快的跑著,有時候一坐便是一上午,他說看到小糯米就好像看到你在他身邊一樣,好似你從來沒有離開過般,他還說感謝你給他生下了小糯米,算是給蕭家留後了,有時候化療太痛苦,疼得一晚上都睡不著,呻-呤到天明,默迷迷糊糊中嘴裏喊得全是你的名字,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告訴你,可他卻給攔下來了,他說他已經纏了你好多年了,不想再成為你的牽絆和累贅,更重要的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女人還在緩緩的闡述著男人這兩年的生活近況,簡蕎此刻眼淚如堤壩般湧現了出來,連綿不止。
她嘶啞著嗓音悲催的響起,“沈小姐,可以讓我單獨陪陪他嗎?”
沈佳怡擦了擦眼淚,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