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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的,我抽他倆嘴巴子,小糯米,你聽叔叔說,你是媽媽的小疙瘩寶貝,你媽媽怎麼會忍心拋棄你,她隻是遇到點難事,需要一個人安靜思考一會而已。”
“就像小糯米平時遇到難解的數學題,也需要自己安靜的思考一會才能解出答案一樣,等你媽媽想明白了,把難題解開了,自然會回來找你的,知道不?”陸洋運量一下心神,耐心的跟她解釋道。
小女孩咕嚕嚕的大眼睛轉了轉,撅著小嘴揶揄道:“那我媽可真夠笨的,想了這麼久還沒想明白。”
男人卻朗聲笑了,讚同的點頭,“是啊,你媽就是個笨蛋。”
這日,陽光明媚,歲月靜好。
溫暖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一縷縷曬滿了整個墓地。
此刻,秦言默的墓碑旁已然有人擺滿了白菊,而一女人麵色沉靜的暗暗靜靜的佇立在一旁,雙目凝視著那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怔怔出神,眼眸似還攢聚著一絲憂愁。
猝然間,清脆的女童聲音突兀的傳來,“媽媽!”
簡蕎微微一愣,望著那端的男人和小女孩,嘴角漫出了柔美的笑意。
這日,三人共同站立在墓碑旁,手拉著手,三人緊密相跌的影子,被太陽光拉得老長,緊緊纏綿在一起,吐露著無限融洽和幸福的味道。
回來的路上,簡蕎和陸洋各自牽著那小女孩,小女孩滿臉幸福每走幾步便會俏皮的拉著大人的手來回蕩著秋千。
男人不由寵溺的笑了笑,“這小家夥跟你小時候一樣皮,不愧是從你肚子內爬出來的。”
簡蕎卻是開懷笑了,眯著狹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在小女孩麵上,這幾年在外麵漂泊,實在心裏惦記著這小丫頭。
她溫柔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溫潤一笑,“頑皮點好,不會讓別人給欺負了去。”
陸洋嗤之以鼻,哼聲道:“歪理,小糯米別聽你媽的,女孩子家還是文文靜靜的要好些,別跟個男孩子似的,你媽那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小女孩濃眉大眼悠悠的轉向男人,咧嘴清脆一笑,“我聽陸叔叔的。”
男人越發得瑟了起來,“瞧瞧,這幾年沒白疼你,以後你就跟著陸叔叔,保準有肉吃。”
小女孩嘻嘻一笑,眉目彎彎,長得很水靈漂亮。
簡蕎不免拿眼瞪了男人一眼,這才幾年功夫,這男人完全俘獲了女兒的心,她不由有些吃味起來。
男人笑得更加肆意了起來,鄭重其事道:“蕎蕎,這次回來,你可跑不掉了,今兒咱們就去民政局把證給扯了,再選個良辰吉日咱們把婚禮給辦了,這事就全乎了,這麼些年,一直壓在我心裏頭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簡蕎不免皺眉,嗔怒道:“瞧你那猴急的樣,你就這麼不放心我,總該讓我歇上幾天不是?今兒坐了好幾個時辰的飛機著實累,至於辦證的事改天再說,婚禮的事,我看就免了吧,省得來回折騰的,太麻煩了。”
“那怎麼行,我陸洋守了你這麼多年,怎麼能免了,一定風風光光的把你抬進陸家,絕對不能草草了事,那陣勢絕對要比當年容乾和顧長清娶妻的時候還要壯觀要闊氣,讓別人瞧瞧,我陸洋能給你的絕對是世間獨一無二的。”
某了,男人還朝著小女孩愉悅的挑了一下眉梢,問道:“小糯米,你覺得怎麼樣?”
小女孩認真的看了一眼男人,忙點了點頭。
男人如此得意忘形遭到女人一記白眼,諷刺了一句,“怎麼現在升為司令了?風光了?便開始顯擺了不?你要真在乎那些噱頭,我看這婚我也崩結了,我一人過挺好的。”
此言一出,男子臉色一暗,嚷嚷道:“簡蕎不帶你這樣的,這麼些年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我容易不,可真是到了望眼欲穿的地步了,你啊,就行行好,解救解救一下我這個單身狗好不?”
小女孩一臉天真地微微昂著腦袋,望著男人,問道:“陸叔叔,單身狗是什麼東西?”
不由惹得簡蕎噗嗤一笑,男人卻寵溺的捏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子,“你個小丫頭,不是百事通不?怎麼連單身狗都不知道?就是街上隻有一隻狗,很孤單,嗯就是這個意思。”
男人對於自己的解釋,還挺滿意的,過了半響後,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回到陸家。
陸母早就聽兒子說簡蕎要回來,所以一大清早便在廚房忙活著,打算親自下廚燒一桌子飯菜,就連陸父今兒也沒去外麵溜圈兒,跟幾個好友下棋,也早早的回來給陸母打下手。
他們二老知道這兒子的心思一直惦記著那丫頭,可如今兒子都三十老幾了,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找到了歸宿了,他們二老自然喜不自勝。
這會見到來者,陸母不由喜滋滋的忙迎了上去,仔細的端詳著她,不由心疼道:“蕎蕎,你總算回來了,看看都瘦了不少,一個人在外麵漂泊的,應該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你這丫頭也真是的,這麼多年了,也沒跟我們捎個信,報個平安,害得我們替你白白擔心,說走就走,連個話也不留下,以後若是嫁給了陸洋,可不能老這麼任性知道不?”
簡蕎歉意道:“伯母,對不起,都是我考慮不周到,讓您替我擔心了,都是我的不是。”
陸洋急忙道:“媽,有什麼話待會再說,蕎蕎趕了好幾個時辰的飛機,讓她歇會。”
陸母不免寵溺的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嗔道:“你個護犢子,就知道護著你媳婦,這還沒結婚了。”
陸洋卻難得認真道:“媽,我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盼著媳婦回來了,你可千萬別又把她給氣跑了,您兒子可就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到時您啊就別一門心思的想著抱孫子了。”
“行了,媽知道分寸,她是你的寶貝疙瘩,我可不敢開罪嘍!”陸母瞪了兒子一眼,但並未半點責備的意思。
過了一會後,沈佩玲和顧長清便進來了,此刻男人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女人,女子肚子微微凸起,顯然已經有了將近六月的身孕了,就如同嗬護著珍寶似的,直到將她穩穩當當的攙扶到沙發上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