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蕎卻是狠狠反擊道:“顧長清,好小子,居然還算計到我頭上了,若是秦言默泉下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當初他將所有股份留給我,又算著你是站在我這頭的,沒想到才三年而已,你就想窩中反是不?”
顧長清被她拿出秦言默說話,頃刻便啞然無語了,他無奈的擺了擺手,哀歎一聲,“瞧我這身勞碌命,算了,我替你打工,就算我欠你的來世賬。”
沈佩玲不由一笑,看向簡蕎,“瞧他那德行,別聽他的,你讓他當上公司董事長的位置,指點江山,他心裏頭指不定偷著樂了。”
顧長清不由瞪了女人一眼,嗬斥道:“好你個沈佩玲,我們才是一家的枕邊人,你卻出賣我,那有你這樣的叛徒?”
幾人忍不住噗嗤一笑,就屬顧薇的笑得直不起腰。
顧長清不由將目光轉向顧薇,眉梢微揚,調戲了一句,“薇薇,你們家副市長大人呢?今兒這麼重要的聚會,他都不到場,莫不是又跟外頭的小姑娘打的熱鬧?前陣子我還看到一長得漂亮的小姑娘上過他的車,真是可惜了,我忘記給你拍照了?可以作為呈堂證供不?”
沈佩玲不由怒目瞪著男子,又拍打了一下男人的大腿,“就你嘴碎!”這男人就是愛惡作劇,明明知道顧薇多疑,還非得編排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來作弄她。
此刻,顧薇完全不上他的當了,不屑的撇了撇嘴,反擊道:“姐,上次我看到顧長清跟一酒吧的小姐在門口摟摟抱抱,我看這男人行為極其不端正,你得好好管管。”
顧長清怒嚷道:“薇薇,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是有理有據,你是無力編排,我心裏頭隻有咱們家佩玲,可你家那容錢子可就說不定了。”
他們兩人正在鬥嘴中,容乾便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剛從外地出差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這才剛進屋,顧薇上前,便猝不及防的捏住了男人的耳朵,冷聲質問道:“你個混賬東西,就在那瞎混了,是不是又從那個小姑娘的熱被褥起來,這麼晚才到?”
她此舉,惹得顧長清啼笑皆非,也難怪這容乾老在他麵前哭訴,說是娶了個母夜叉回來,成天神經兮兮的,這會算是見識到了。
容乾看了那賊兮兮的顧長清一眼,準是這小子又在顧薇麵前說了什麼髒心眼的話,不由嚷道:“薇薇,你聽那爛人說的話,我說了是公差,這麼多年,你都誤會我多少次了,再說這麼多人盯著,好歹我現在是副市長的身份,你給我留點麵行不?咱們有話回家說去。”
顧薇怒目圓睜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回家你就等著跪搓衣板吧!”
女人這才憤恨的鬆了手。
此刻,容乾摸了摸那被拉扯的泛著紅色的耳朵,這臭婆娘下手越來越狠了,都是他給慣出來的,沒辦法,心裏稀罕著她。
這會他惱火瞪向那端看好戲的男人,警告道:“顧長清,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別想著從我手裏拿半分項目。”
顧長清趕緊服軟道:“容小弟,我錯了,我真沒跟她說什麼,都是她自己給腦補的,誰叫你的小嬌妻總是疑神疑鬼,還不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你瞧瞧,這佩玲就從來沒懷疑過我。”
這會陸母便熱情的招呼著大夥一塊用餐了,滿桌子美味佳肴,都是出於陸洋之手,眾人不由連連誇讚陸洋廚藝不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還說簡蕎有福氣。
大家夥其樂融融的用完餐後,便相繼紛紛離開了,這些年,簡蕎一人獨自在外麵漂泊,孤零零的,就像一股沒有著落的一縷香魂,也不知要到哪裏去,隻是漫無目標的遊蕩著,最後簡蕎去的是上次秦言默陪她一塊看的黃果樹瀑布,她住的還是上次他們一塊住的酒店,就在那兒住了小半月,這才回江城。
恍惚想起,在看瀑布之時,那時秦言默就透露著處處的不對勁,若不是她神經大條,怎麼可能沒有意識到不同之處。
若是她早知曉,她一定會陪伴著他一路走到盡頭,秦言默就是這般,什麼好的都留給她,壞的他從來不願意拖累她,這是她欠他的,怕是永遠沒機會還了。
此刻,外麵的風有些涼,陸洋忙取了一件外套給你披在身上,溫和開口道:“蕎蕎,我看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咱們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吧,這結婚證還沒到手,我這心裏就總覺得不踏實,總感覺你又會突然消失似的。”
簡蕎眉目幽深的睨著眼前深情款款的男人,這些年都怨她,總是漂浮不定的,沒能給他安全感,默了半響後,她點了點頭。
陸洋忙眉開眼笑的將她打橫抱起打著圈圈。
從民政局出來,他們手裏各自多了一個小本子,男人打開小紅本子,照片上女人驚豔,男人溫潤,他們彼此相依相偎,倒真是絕配的一對。
男子邪魅的看了女人一眼,精光微閃,“簡蕎,有這個小本子在手,以後你別想著逃了,咱們可是軍婚,若是逃了,那可是要擔責任的。”
簡蕎嘟噥著小嘴,冷嗤道:“你個小王八羔子,鬼精鬼精的,就知道沒安好心。”
男人不樂意了,“你情我願的,什麼沒安好心。”
他們這邊正嬉鬧著,沒想到會恰好碰到秦韻瑤和彥子赫二人親昵的在低語聊著什麼,簡蕎不由定驚一瞧,揉了揉眼眸,確定是她們無疑,不由狐疑問道:“怎麼你們也是來領證的?”
秦韻瑤這會戲謔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他們二人手上的小本子上,不由笑道:“怎麼隻需你們喜結連理,就不需我們幸福美滿,雖然我一路追著彥子赫這過程有點慘不忍睹,但總算花蒂並開,既然人已經撈到手了,那咱們之間也該冰釋前嫌了吧。”
簡蕎睨著眼前女人伸出來的手,看了旁邊男人一眼,半天都沒動作,反而秦韻瑤釋然開口道:“蕎蕎,以前因為彥子赫的事,我一直記恨你,現在你找到自己的歸宿了,我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以前都多有得罪之處,還請你諒解。”
簡蕎愣了半許的神色,這才握著那雙精致白嫩的玉手,暢快一笑。
細碎明媚的陽光籠罩在兩對情侶身上,透露出柔媚的光暈,那是一種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