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早上我準備離開酒店房間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來,這個問題在昨天我一直不願意去證實,因為我在心裏說服了自己——秦瑤絕對不是陳瑤,她們是不同的兩個人!

但是我卻忍不住地問了出來,因為我現在覺得這個問題對我非常地重要。問完後我直直地看著她。

我發現她的神情似乎驚訝了一下,隨即在搖頭:“不認識。”

“你有孿生姐妹嗎?”我再次問道。

“沒有。”她繼續地搖頭。

“再見。”我心裏頓時慌亂了起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結果——那個秦瑤就是她! 我連早餐都沒吃就直接到了醫院。上班的時間還沒有到,診室外麵空蕩蕩的,我獨自一個人坐在這裏顯得很孤寂。我在回憶早上我離開那個房間前的每一個細節——

“陳瑤,你認識秦瑤嗎?”當時我是這樣問她的,而她的臉上卻忽然出現了一種詫異、驚慌的神色。然後我又問了她:“你有孿生姐妹嗎?”而這時候的她的神情已經變得非常地正常了,“沒有。”她搖著頭回答我。

在我的記憶裏麵,我應該是一直在盯著她問的,我的雙眼不曾一刻地離開過她的臉。

是的,她就是秦瑤。我現在可以完全地肯定了。因為我清楚地看見了她的詫異和驚慌的表情,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她在回答我的問題的過程中缺失了一句話。

如果秦瑤不是她的話,那麼在我問到她“你認識秦瑤嗎?”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回答應該是:“不認識。怎麼啦?”或者,“不認識。秦瑤是誰?”但是她的回答不是這樣的。如果是因為她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的話,那麼在後麵我問她“你有孿生姐妹嗎?”這句話的時候她就應該這樣回答了。

可是她沒有。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她的內心已經慌亂了,而她的這種慌亂正好說明她就是那個秦瑤。

想到這裏,我頓時冷汗淋漓。陳瑤就是秦瑤,她患有性病!而我,卻在昨天晚上和她歡愛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甚至因為極度疲憊、因為酒精的作用在完成了那一切之後直接昏睡了過去,連澡都沒有去洗。還有今天早上,我和她又進行了一次。

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啊!我忽然煩躁不安起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向我襲來。

那個秦瑤所患的是淋病,這倒沒有什麼。我是性病專科的醫生,淋病的治療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治療這種疾病隻需要使用合適的抗生素就可以了,對於我來講,還並不需要輸液,隻需要稍微地提高抗生素的高級度和劑量就可以了。

我平常很少用藥,我的身體應該對那些高級的抗生素不會產生抗藥性。然而問題的關鍵不在這個上麵,我現在感到恐怖的是我不知道陳瑤除了淋病以外是否還會有其他方麵的傳染病。比如艾滋。因為當時我並沒有對她作這方麵的檢查。

一般來講,如果病人的症狀不是那麼明顯,如果病人本人沒有檢查艾滋病的要求,我們當醫生的是不會主動地去對他們進行這方麵的檢測的,因為這涉及到個人隱私和人權。

但是,作為性病專科的醫生,我心裏十分清楚,到我這裏就診的病人中,應該有一些人的身上是帶有艾滋病毒的。所以在平常的診療過程中,我和護士都十分的小心。而現在的問題是,這個陳瑤的身上是不是帶有艾滋病毒?對這個問題我無法去作否定性的回答。

她患有淋病,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而她身上可能存在的未知疾病卻讓我恐懼萬分。我是醫生,是性病專科的醫生,由於我每天都在與大量的性病病人接觸,所以我充分地知道這種潛在的危險性。

而作為醫生的我,卻更容易把這種潛在和可能性去進行無限度地放大。雖然我在心裏安慰自己說那種可能性畢竟很小,但是我卻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去完全地否定它。

我惶恐不安,心裏充滿著恐懼。

護士來了,病人也陸陸續續地到了診室的外麵。第一個進來的是一個男人。我讓他坐下後便開始開藥。

“醫生,你還沒給我看病呢,怎麼先開起藥來啦?”病人不滿地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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