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後我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這件事情還得去從陳瑤那裏解決。如果讓她去檢測愛滋病毒的話不就一切都解決了嗎?或者去證實她和秦瑤並不是一個人。當然,這件事情的難度很大。這裏麵最大的難度是我無法開口。
不過我最終還是決定了,因為陳瑤在我心中已經不再美麗。男人對女人的尊重可能產生於很多種情況之下,但是男人對女人的輕視或者鄙視往往會在一瞬間產生——失望,極度的失望。
“晚上有空嗎?”我撥通了陳瑤的電話。
“有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給我打電話了呢。”她說。
“晚點吧。我們晚點一起喝咖啡怎麼樣?”我問道。
“為什麼不一起吃晚飯?”她問。
我本來想說我要回家陪老婆孩子一起吃的,但是我忽然有了一種惡心的感覺。“晚上我有點其他的事情。”我說。
“好吧。我們到時候聯係。”她說。
“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吧。”我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
“行。你今天要和你老婆一起吧?”她笑著問。
我一怔,隨即道:“不是。”
電話裏麵傳來了她的“哈哈”大笑聲。我忽然覺得以前那個美麗純潔的她已經永遠地逝去了,現在的她已經變得放蕩不堪。蕩婦!我在心裏冷笑道。
“小然,晚上我得出去一下。”吃晚飯的時候我對妻子說,心裏惴惴的,“我約了一個朋友談點事情。”
“嗯。”小然說,卻在專心致誌地吃東西。
我心裏不禁有些慌亂,因為她並沒有多少反應,甚至還有些淡漠。我覺得她的這種態度有些不大對勁。
“我會早點回家的。”於是我繼續說。
“嗯。”她仍然毫不在意。 這下我可就更加地惶恐了,我鼓起勇氣去看著她,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啦?”
“沒什麼。”她抬起頭來朝我淺淺一笑。
我狐疑地看著她,“不對,你好像有心思。”我說。
“真的沒什麼。就是……”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你一定得告訴我。究竟怎麼啦?”她越是這樣我就越加心裏不安。
“真的沒什麼。”她看著我,滿眼的溫柔,“今天一個學生太調皮了,他居然將衣服當褲子,把褲子當衣服穿著進了教室。結果全班的學生笑了半堂課。我一直在想呢,是不是應該去請他的家長。”
我心裏大安,急忙道:“你知道我讀中學的時候最討厭什麼事情嗎?我告訴你啊,我最討厭的就是老師請家長了。我可以肯定,你說的這個學生一定是一個男孩。對了,你是不是改成教初一了啊?”
“咦?你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從來沒問過我工作上麵的事情嗎?”她詫異地看著我。
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先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告訴你的是,男孩子調皮可是天性,隻要他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就是稍微調皮一點也沒有什麼的。你看發達國家的那些學校,他們可是著重塑造學生的個性啊。你再看我們什麼的那些人,很多在事業上成功的人往往在他們小時候都是比較調皮的。這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這是因為他們有著自己獨立的個性!那種聽話的孩子,他們就好像是被塑造成了木偶似的,今後長大了怎麼會有創造力?”我說著,卻忽然想到了我們的兒子,我看見他在一旁默默的吃飯,“小然,你發現了沒有?你不覺得我們的兒子太聽話了嗎?”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國情不一樣。我們國家實行的是應試教育,我認為傳統的教育方式才能夠適應我們國家的國情。你看啊,現在的學生無論上初中、高中,還是大學都得參加考試,孩子不聽話、不認真學習怎麼行?”小然去給孩子夾了一點菜,然後對我說道,“我們兒子乖你還不滿意啊?他還不是像你?對了,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在教初一,我告訴你吧,我這學期還真的在教初一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唉!現在的教育啊!我覺得我們國家現在的教育方式就好像我的職業一樣,高價、簡單、頭痛醫腳。算了,我不說教育的問題了。我告訴你啊,我剛才聽到你說的那個孩子的事情,我覺得他並不是什麼調皮,而應該是一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