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酒很快地就喝完了。“再來一瓶?”她問我。我急忙搖頭,“差不多了。我得早點回去。”
“我剛才說你請客的事情是開玩笑的。”她看著我笑。
“不是錢的問題,我答應了老婆要早點回家的。”我急忙聲明。她的話好像是在說我是為了節約錢才不叫第二瓶酒似的。
“真是模範丈夫啊。”她歎息道。
“你結婚了嗎?”我問道,我已經不再忌諱去問她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今天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靠近了許多。
“沒有。”她黯然地道,“我找不到合適的人。”
我頓時來了興趣,“你想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
“像你這樣的。你們醫院還有嗎?”她回答,雙眼灼灼地看著我。
“我都是老男人了。”我笑著說。
“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味道。”她“吃吃”地笑。
我哭笑不得,“我今年才二十八歲呢,你倒是當真了啊,真的把我列為老男人範疇了啊。“我不滿地道。
“在我的眼中,凡是結了婚的男人都屬於老男人的範疇。”她大笑道。
“那如果一個男人到了五十歲還沒有結婚呢?”我問,忍住自己的笑。
“也是年輕小夥兒。”她回答,臉上的笑容差點綻放出來。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你剛才說我是老男人,還說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味道。那你說說,我這個老男人又什麼味道啊?”
“狐臭。哈哈!”她頓時笑得將她曼妙的身體匍匐在了桌上。
我們的這頓晚餐吃得很愉快,酒也剛好到位。適度的興奮讓我和她頓時拉近了關係,變得相互之間隨意了起來。
“這個給你。”在結賬前她從她身邊拿出一個紙袋給我。我一看,好像是一件衣服似的。
“怎麼給我買衣服?”我問道,心裏有些奇怪。
“一件襯衣而已。”她笑著回答,“公司給你買的,花花公子的襯衣,還有一條領帶。下麵是你這個月的提成。”
“謝謝。”我真誠地對她說,我覺得她們公司想得可真周到。當然,我不可能去問她裏麵有多少錢。錢這東西還是得在自己家裏悄悄數才有感覺。
“今後我們多聯係。”她接著說道。
“好。”我當然不會拒絕。
“走吧,我去結賬。”她隨即站了起來。
“不是說好了嗎?我結賬的啊?”我急忙道,覺得自己有些假惺惺的。
“反正是公司報賬,不用了。”她笑著說。
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我去結賬吧,我們說好了的。發票歸你。”
“這樣不好吧?”她看著我說。
“有什麼不好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是叫我哥嗎?當哥的請妹妹吃一頓飯是應該的。”我笑著說。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她說,我看她似乎帶著一種感激。
我去結了帳,錢倒不是很多,也就八百多塊錢,主要是那瓶五糧液有些貴。“這個給你。”我把發票遞給了她。
“你不需要嗎?”她問我。
“除非我當上了院長才需要這東西。”我笑著說。
“你真好。秦哥。”她朝我飛了一個媚眼。我心裏頓時不舒服了,我覺得她太那個。
上了出租車,我坐的是後座,出租車司機後麵的那個位置。我不想讓前麵的司機看到我在後麵的動作。
將手探到襯衣口袋的下麵,我感覺到了手上三個一紮一紮的錢,似乎還有一些散的。但是我感覺出來了,那些散的也是一百元的大鈔,起碼有兩千塊錢以上。
“到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我即刻改變了馬上回家的主意。
我下了車、輕快地到了門診的診室。現在這裏黑黢黢的,四處安靜得讓人有一種耳鳴的感覺。
打開燈,然後將自己關在診室裏麵。我將紙袋裏麵那件花花公子牌的白色襯衣取出來,發現在紙袋的底部確實有著三紮錢,那三紮錢上的銀行封條都還在。除此以外,還有一疊錢是用橡皮筋捆著的,我數了一下,有三千多。
我取出一雜一萬的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裏麵然後鎖上,將那零散的三千多放進了自己的錢包,然後將襯衣放進了紙袋。
在回家的路上我心情愉快極了,不光是因為紙袋裏麵的錢,還有我今天付錢請客後給我的這種愉快的感覺。現在我知道了,男人請客也是一種可以讓人愉快的事情,特別是請美女吃飯。
“回來啦?喝醉了沒有?”我剛進屋小然就迎了上來。
“沒有。喝得很少。”我搖頭說。
“手上提的是什麼東西?”她注意到了我手上的這個紙袋。
“醫藥公司給我買的襯衣,還有錢。錢在下麵。”我回答,很得意的樣子。
她將襯衣從紙袋裏麵去了出來,和我剛才在診室裏麵的順序一樣。我在心裏暗自好笑——看來我和她都屬於財迷類型的人啊。
“兩萬?這麼多?”她手上拿著那兩紮錢吃驚地看著我問道,“這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然不會,這是我勞動所得。”我得意地說。
“這個月你的工資還沒發吧?”她問道。
“沒有呢。科室的獎金也沒發。”我回答。
“這麼多錢啊。”我看見她的臉都紅了,完全一付財迷的樣子,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