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早上離開的時候杜楠將她的身體緊緊地裹在被子裏麵,雖然我有些不舍,但是卻必須得離去,而且我還不方便去幫她請假。一是因為我診室裏麵必須得有護士,因為如果有女病人的話我是不能單獨給她們看病的。還有就是,我不想讓別人聯想到我和她的關係,畢竟昨天晚上我和杜楠是一塊兒下的車。

對此,我心裏很是內疚。昨天晚上我和她一次又一次地歡愛,在我一次又一次地享受她身體的美妙的同時,她也完全地沉浸在性給她帶來的無盡快感之中。可是,當我和她都終於地疲憊了之後,在窗外已經慢慢地泛起亮色的時候,她卻開始呻吟起來。我聽得出來,她的這種呻吟聲絕對不是代表歡悅,而應該是痛苦。“怎麼啦?”我擁著她問道。

“我下麵好痛。”她將頭埋在我胸上低聲地說。

“對不起,你是第一次,我不該來那麼多次。”我頓時明白了,很是歉意地說,“你睡一會兒吧,早上我叫你。”

早上我確實叫了她,但是卻不能主動地去對她說讓她休息。

我到了診室大約二十分鍾後杜楠才到。這時候已經有幾個病人等候在診室外麵了。

“沒事吧?”我輕聲地、關心地問她。不過我發現她在走路的時候有些異樣——她的雙腿似乎分得有些開,走路像鴨子似的一拐一拐的。

“沒事。”她說,臉紅著。

“你就坐在那裏休息吧。如果有女病人的話我才叫你。”我柔聲地對她說。

“沒什麼的。”她悄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卻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我頓時覺得她的臉上旖旎無限,神態讓人心旌搖曳。

“沒什麼。”她的臉更紅了,隨即離開了我的身邊。

“等等。”我急忙叫住了她,隨即從抽屜裏麵取出了那張銀行卡,“這個你拿上。裏麵的錢不多,隻有一萬多快。暫時給你弟弟讀書用吧。”

我沒想到她卻不願意接受,“不。我不能要。你每個月給我弟弟一千塊錢就足夠了。每個月給吧。秦大哥,我覺得即使那樣也挺難為情的,就好像臥室那種女人一樣。”

我頓時哭笑不得,“你怎麼能那樣想呢?得,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不過請你相信,我會在以後盡力地幫你的。”

雖然自己說了這句話,但是我的心裏卻很是沒有底氣——今後我要如何才能夠幫到她呢?

不過有一點我自己十分清楚,那就是在我的內心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除了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責任感以外,我似乎感覺到裏麵還應該有一種情感的成分。

對於小然,一直以來我對她的感情有些複雜。在我和她剛剛認識的時候雖然就認定了她將是我未來的老婆,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對她並談不上有著愛情的成分存在。那隻是一種責任和任務——我該結婚了,她是最合適的。僅僅如此。

後來,我們有了兒子,我發現自己對她似乎確實產生了一種感情,而那種感情更多的卻是一種如同親情般的東西。在我和小然的婚姻生活裏麵,我的內心隻有平淡的生活而沒有過多的激情,正因為如此,我一直以來對她有著一種愧疚的心情,所以我才會盡力地容忍她性格中的好強和有時候的毫不講理。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和她前些年的婚姻生活中,我將愛情那東西深深地埋在了自己心底的深處,因為我把自己的愛情早就奉獻給了我大學時代的那個女同學——陳瑤。

當陳瑤與我再次相遇、當我得到了自己期盼多年的東西的時候我卻失望了,傳說中愛情如同漂浮在空著的氣球一樣地也在那一瞬間破裂,留下的卻僅僅是那些點滴的美好回憶。

我現在回想起來前些日子裏麵自己那種煩躁的心情還不僅僅是因為對那種可怕疾病的恐懼,那裏麵應該還有失望的成分。愛情也就不再存在,同時,我失去還有許久以來對愛情幻想的破滅和失望。從此,當我看見電視裏麵那些激情擁抱、為愛要死去活來的鏡頭的時候就開始轉台。我覺得那些鏡頭太虛假、太惡心。

而就在昨天晚上,在睿山之上,當我和杜楠坐在一起、她將她那美麗的身軀緊緊地依偎在我懷裏的時候,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我的愛情複活了!

雖然在當時我不能承認同時也不敢接受她對我的好感,但是現在我已經堅信那就是愛情。特別是在經曆了昨天夜裏的一夜激情之後。

是的,她對我應該有好感,不然的話,為什麼我給她銀行卡她卻不要呢?

到了現在,我的內心雖然有愧疚、有忐忑,但是我卻並沒有從自己內心深處去責怪自己。對我和陳瑤那天晚上的事情來講,我僅僅是把它當成了一種圓夢般的追求。人們常說人生苦短,我那樣做的目的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罷了。而昨天晚上的事情卻對我更加重要,因為我終於相信了愛情。

相信愛情!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生感悟啊。當然,這必須克服自己內心深處對傳統倫理的認知,更準確地講,自己必須不能把這一切當成是對小然的背叛。

到中午要下班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已經相當的疲憊了。即使我的身體再好也抵擋不住這麼持續的勞累啊。我想了想後對杜楠說:“你回去休息吧,我下午請假。今天的門診病人不是很多,讓其他幾個診室開著就可以了。”

“如果崔主任不同意呢?”杜楠問道。

“我馬上去找他,正好把那件事情也給他講一下。”我說,“如果他不同意的話就再說吧。杜楠,回去好好休息,下午如果有女病人的話我讓她們到其他科室去看就是。”

“嗯。”她說。

“好好修養,下次就好了。”我將嘴唇遞到她耳邊輕聲地說。

“嗯……秦大哥,你好壞……”我看見她的耳根都已經紅透了。

“不行。門診不能隨便關停。”當我到了崔主任的辦公室,我告訴他說我有些頭疼並要求請假的時候他卻不同意。

“不是要關停啊,不是還有幾個診室開著的嗎?”我急忙解釋。

“小秦,門診的事情可不是我們科室的事情了,那涉及到我們整個醫院的安排。你們不是有輪休嗎?如果你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讓那位輪休的醫生來上班,或者我從科室裏麵抽調一名醫生去代替你也可以。”他說。

我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可以休息,但是我所在的那個診室不能關掉。而我的目的倒不是自己想要休息,我是為了杜楠。

“那算了,別人好不容易輪休,科室現在又是手術的高峰時期。我堅持吧。”我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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