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會和你搶。你著急什麼?”她再次嫣然地笑。我看了她一眼後急忙移開自己的眼神。我很痛苦。
“秦勉,謝謝你。”一會兒過後她舉杯對我道。
“你謝我幹什麼?該說感謝的應該是我。”我說。
“我最近的心情也一直不好。謝謝你叫我出來。”她說,神情忽然變得黯然起來。
“因為你父親?”我試探著問道。
她點頭。“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海南的時候你告訴我的話嗎?就是關於我父母的。回來後我找人去調查了一下。”
我心裏頓時一動,隨即問道:“結果怎麼樣?”
“其實這件事情是根本無法調查的。”她說,“因為別人不可能去問我的父親,不敢去問。而我母親也不會說什麼的。後來,我直接找到了我母親現在的丈夫,我給了他一筆錢,條件是要他講出當年的事情。”
我沒有再去問她,因為我知道她會繼續講下去的。
“再叫點酒來吧。”她卻說道。
我點頭,離開桌子直接去到老板那裏。我不想讓老板過來打攪我們。
我和她繼續喝酒。
她繼續在說她父母的事情。“情況和你分享的差不多。我母親現在的丈夫其實也隻是懷疑。不過,當年他畢竟做了對不起我父親的事情,所以他不敢多說什麼。不過,他對我說了一個情況,就是他曾經遭受到一個人的威脅,那個人告訴他,如果有一天他對我母親不好的話,結局會很慘。他的懷疑也是因此而來。”
我點頭,“然後呢?”
“我直接去找到了我父親。”她說。
“你父親怎麼說?”我問道。
“開始的時候我父親對我大發脾氣。後來,他告訴了我實情。”她黯然地道。
我不再問她,我在等候她的下文。
“我母親早就有了外遇。”她說道,“我父親告訴我說,當他們分居兩地的時候我母親就和當地的一個人好上了。父親知道後並沒有聲張,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他是官員,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而我母親卻什麼都不知道,她以為我父親一直瞞在鼓裏。父親和母親後來生活在一起之後,母親就和那個人斷絕了關係。但是我父親卻開始了他的計劃。他的計劃和你分析的差不多。他設計讓自己的駕駛員和我母親好上了。後來的情況你都知道了。”
她開始在流淚。
我終於明白她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理解和不可原諒。
我在心裏歎息:我們男人不都一樣嗎?最不可原諒的就是自己的老婆出軌,即使她後來改正了。而我卻似乎還有些不大一樣。因為我已經不再是好人。
“秦勉,你說,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啊?”我正在心裏歎息間卻聽到她忽然地在問我道。
“是啊。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呢?”我也說。
“所以,我不想再做那件事情了。你曾經說得對,我應該走出去。我想好了,我要出國去,出去讀書、旅遊。作為人,來到這個世界很不容易,我們的出現不但是一種偶然,更是一種奇跡。所以,我決定去把這個世界看完,也不枉我來到這個世界一趟。”她說,獨自在喝酒。
我也喝酒,情緒卻猛然地激動了起來,因為她的話說到了我心裏。“從精子和卵子相遇的那一秒,就意味著一個生命即將誕生,從千萬精子中脫穎而出,成為狡狡者,是何其的幸運?所以,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真是一種偶然和奇跡。花蕊,你說的很對。可惜的是,我,可能沒那樣的機會了。”
“為什麼?”她詫異地問。
我搖頭,“我隻想一個人靜下來,過一天算一天了。什麼家庭,什麼事業,這些對我來講已經不再有什麼意義了。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怎麼去做。也許,極其平淡的生活才是我最需要的。”
“假如,我要你陪我一起去呢?你願意嗎?”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猛然地看著我,問我道。
我的手頓時顫抖起來,因為我的心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我。
“花蕊……”我的聲音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