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大雨下了一整天,總算在傍晚時分停止了,天空依然沒有放晴,地麵上到處都是雨水淹沒的泥坑,顯得坑坑窪窪、泥濘不平。就在這時,遠處有三個人影在稀泥中,高一腳、低一腳的向著這邊走來。
日軍軍曹和自己的兩個部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帳篷處。說來也怪,他們三人找遍了大半個樹林,卻連“凶手”的一點兒蹤跡也沒有發現。現在他們隻能寄希望於其他的隊友,能抓到那該死的“凶手”。
沒過一會兒,另外的三個日軍也回來了。這組人馬領隊的,正是昨夜開槍射殺村民的鬼子“機槍手”。見同伴回來了,日軍軍曹立即上前看著同樣一臉疲倦的“機槍手”,詢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那“殺人凶手”?”
鬼子機槍手端著“歪把子”,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使勁兒的搖了搖頭,他臉色一紅,慚愧的道:“報告軍曹大人,我們三人沿著樹林的邊緣搜索了幾圈,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
日軍軍曹聽完沒有說話,他看著遠處沉默了一陣,“唉!”然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拍了拍“機槍手”的肩膀,安慰道:“辛苦了!你們三人也休息一會兒吧,大家等下看看其他的小組有什麼發現沒有。”
鬼子機槍手點了點頭,六個疲憊不堪的日軍,也顧不上草地上的雨水,鬆散的坐在了地上,焦急的等待著其他的隊友,渴望著他們能帶著“好消息”歸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此時,夜幕已經開始降臨,籠罩在這本就陰沉的密林中,他們六人苦苦等待的其他10個戰友,卻一直沒有見到回來的影子。
“你們不用等了,他們回不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驚得地上的六個日軍趕緊抄起身旁的武器,朝著聲源處小心的戒備著。隻見一個英俊的男子,身著一套村民的布衣,從帳篷後麵緩緩的走了出來。
此人20歲左右,身高1米78,相貌十分的俊朗。唯一與他那連女子都會嫉妒的俊美臉龐不匹配的是,他有著一雙凶狠而殘忍的眼睛,手中還提著一把帶著鮮血的刺刀,顯得殺氣騰騰。
6個鬼子立即抬起手中的武器,齊齊的拉開了保險,“可惡的支那人,你剛剛胡說的什麼?你殺害了阪田君,我定要將你死啦,死啦的”日軍軍曹揮舞著寒光四射的武士刀,用生硬的中國話喊道。
對麵的男子用他那雙恐怖的眼睛,目不轉睛的死死盯著他,讓日軍軍曹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發毛,這哪裏是人的眼睛,分明就是“凶獸”的瞳孔。如果,一個正常人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時間一久,隻怕都會崩潰了。
“你給我聽好了,爺爺叫做陳戰,是個有血有肉的中國人;不是,你們這幫“禽獸”口中的“支那人”!”他頓了頓接著邪異的一笑,然後看著手中帶血的刺刀繼續道:“你們也不用等了,你們的“牲口夥伴”,已經被我屠殺殆盡了。嘿哈哈…..”說完,他還伸出舌頭,妖異的舔了舔刀口上的鮮血。
“八嘎”日軍軍曹在他那凶殘的目光注視下,再也忍受不住了 “開槍!開槍!打死這個魔鬼!”他朝著自己的部下,瘋狂的下令道。
“刷!”剩下的五個鬼子兵齊齊的拉開了大栓,手指正準備扣下扳機時,“來呀,開槍呀!有種你們就開槍啊?”對麵的陳戰,猛的撕開了自己的衣服,讓在場的6個日軍士兵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光著的身子上,綁滿了足以炸平方圓三十平方米的手榴彈。
他殘忍的“哈哈”大笑著,看看不敢輕舉亂動的小鬼子,瘋狂的大喊道:“來呀!你們這群“禽獸”,不是願意為日本的“狗雜碎”天皇陛下“玉碎作戰”嗎?來呀,開槍啊!大家大不了一起同歸於盡。”
看著麵前這個“瘋子”不要命的瘋狂舉動,6個日本兵心中開始出現了畏懼之色,想想昨夜那兩個夥伴,在手榴彈的爆炸中粉身碎骨,連具全屍也沒有留下。他們的手指在步槍的扳機上,始終沒能按下去。
“哈哈…..你們這幫膽小鬼知道這些手榴彈是怎麼來的嗎?”陳戰指著胸口的炸彈,極度的張狂和囂張,他邪異的笑道:“那是我一一將你們在樹林中追捕的畜生夥伴殺死之後,搶來的!哈哈……”
“八嘎呀路!”扛機槍的小鬼子終於忍不住衝了出來,雖然他不敢開槍。不過,隻要不引爆陳戰身上的手榴彈,肉搏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對麵那個該死的“凶手”,居然敢如此的猖獗,惹怒大日本帝國驕傲的皇軍,自己定要讓他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