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的,小鬼子衝上來了!小鬼子已經衝過來了!所有人趕緊進入戰鬥位置,回到你們的崗位去。快!快!快快快……”
張誌遠帶著其他三個督軍,一臉嚴肅焦急的衝進碉堡內;對著所有圍坐在地上的新兵連全體戰士們,大聲的下著命令道。聽完,新兵們也顧不上周身和心靈上的極度疲倦,一個個貓著身子排成一列,快速而有序的拾起牆角邊碼放整齊的步槍,快速的投入了戰鬥中。
新牆河河對岸的佐佐木大隊日軍士兵,對於此次的野貓坡攻擊戰役完全沒有了什麼戰術可言,簡直就是“拚命三郎”式的打法。如果,硬要說他們有什麼戰術?那麼就是人海,人海戰術!
小日本兒已經喪心病狂的將整個大隊人馬都拉了出來,甚至工兵、炊事兵、通訊兵……隻要能活動的,也都扛著武器上了戰場。整支尼黃色的人海,掩蓋了新牆河河畔清澈的河水,洶湧的朝著野貓坡陣地衝擊而來。
“突突……突突突……”碉堡內的兩挺重機槍這一梭子下去,拉響了野貓坡戰役的序幕。一時間,整個野貓坡陣地上的子彈、手榴彈不斷的在河水中央的鬼子人群中飛舞。一波波的水花飛濺,一排排的敵人倒下。在整個新牆河畔,除了眼簾中的尼黃色,還有腳下那猩紅色的血液,在染紅了的河水中緩緩的流淌。
“來吧!小鬼子,你們今天就算來再多的人,弟兄們也都得把你們交代在這裏!”新兵連的士兵們完全打紅了雙眼,什麼節省子彈已經不再重要,他們一個個像暴發戶一般,一股腦兒的將身旁的手榴彈、步槍內的子彈全都“送”給了渡河的小鬼子。
正是小日本兒這種不怕死亡的“玉碎作戰”,以及受了重傷也得再次爬起來的“武士道”精神,讓他們不懼死亡、敢於衝鋒。可是,迎接他們這種自傲的精神的,隻有新兵連戰士們手中一顆顆冰冷的子彈。
就在眾人嘲笑那前仆後繼、爭相趕來送死的小鬼子時。“轟!”一顆炮彈在野貓坡坡頂上方開了花。這一炮擊,仿佛引起了連鎖反應一般,接二連三的炮火升騰而起,一波接著一波的在新兵連的陣地上轟擊著。讓眾人嚇得全都蜷縮在戰壕裏,不敢輕易的露出頭。
陳戰跌坐在冰冷的泥土上,透過戰壕兩邊高高隆起的土包望向天空,卻見天空一片晴朗,藍藍的天色上不時還有朵朵白雲飄過。眼見於此,他忍不住衝著戰友們大聲的詢問道:“該死的,這天空中根本沒有日軍的轟炸機,他嗎的炸彈到底是從哪裏的?”
“轟!”陳戰的話剛剛才說完,一顆飛速而來的炮彈就在身旁不遠處開了花。一瞬間,飛濺而起的泥土像猛烈的海浪一般,朝著他撲將過來。淹沒了陳戰的大半個身子,隻差一點點就將他給“活埋”了。
“呸!呸呸!我草你niang的,”《作者:由於一些詞彙出現在文章中,會自動被係統屏蔽。所以,隻能用拚音取代》陳戰費了老大的力氣才將泥土從身上推開,用力的吐了兩口嘴裏的黑泥,忍不住大聲的咒罵道。“轟!”黑色的泥土再次席卷而來,將他的聲音給徹底的掩蓋了。
“該死的,他MA的坦克!是坦克。小日本兒的坦克從咱們的陣地後方打過來了。”大胡子頂著漫天的黑泥,低低的貓著身子,低拉著腦袋看著後方,生怕一不小心炮彈就讓自己吃飯的家夥開了花。
陳戰聽完,好不容從泥土中扒拉出來,也顧不上喘上一口氣兒。他趕緊跑到戰壕的射擊缺口處,朝著陣地後方望去。隻見印著太陽旗的8輛“鐵疙瘩”,正朝著陣地這邊緩緩的推進,它們不時的停下開上幾炮,支援著新牆河登陸作戰的日軍步兵衝鋒。
回頭看看新牆河的戰鬥,由於戰士們被敵人坦克的炮火壓得抬不起頭,根本無力還擊坡下方的小日本,沒有了上方新兵連的火力壓製,鬼子的大方人馬已經登錄到了岸上。沒有了河水的阻礙,他們衝擊的步伐加快了整整一倍有餘。
眼見於此,陳戰知道整個野貓坡已經垂垂危已,若再不采取行動,野貓坡的淪陷也隻是遲早的事情。咬了咬牙,他對著身旁的戰友們大聲喊道:“哥幾個,來幾個人,我們一起去炸了小鬼子的“鐵烏龜”!”
“好!我跟你去。”大胡子端起步槍,拾起一個炸藥包站了出來。眼鏡和其他幾個戰友也紛紛的表示支持,“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我在入伍新兵連之前,在其他的國軍部隊幹過工兵,也許能幫助你們”。一個瘦小的士兵,帶著一包工具也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