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刀疤聽完陳戰的這番話語明顯的先是一愣,隨即慢慢送開了手中的駁殼槍,然後緩緩的坐在了板凳上;猶豫了許久,他訕訕的說道:“是的,也許你說得是對的,我們不該把對國民政府的恨,強加在對自己的祖國上。雖然,我和這些個土兄弟都是沒有讀過什麼書的粗人。不過,身為中國人的自尊,我們是沒有也不能喪失的。”
剛聽完他這段話,陳戰和鐵牛他們三人心中仿佛看到了希望。誰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再次出現了變故。胡刀疤回頭看看了身後的土匪頭目們,又接著道:“不過,這個“天道幫”並不是由我一個人組成的。雖然,我個人是願意接納你們新兵連的弟兄進入絕壁峰的;不過,弟兄們的意見和想法,我卻是不得不考慮到的。所以,三位請在此稍等片刻,我和各位弟兄們商量一下再給你們答複。”
陳戰此時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心中那是拔涼、拔涼的。雖然很失落,本以為一錘定音的事情卻又橫生變故。不過仔細想一想,這件事情卻是也太突然了,別說是胡刀疤,換了自己也怕很難接受。“好吧!胡大當家的盡管去就是,我兄弟三人便在此等候你的消息。”言畢,胡刀疤衝著三人,雙手合十作了一禮,帶著身後的幾個土匪頭目就此離去。
“喂、喂,老大!你說他們會不會反悔,將咱們扣在這絕壁峰啊?”鐵牛悄悄的湊了過來,看著悠然自得的陳戰,忍不住焦急的詢問道。
“放心吧!我看胡刀疤是條真漢子,倒不會做出這種出爾反爾之事。即便,他們的結果是與我猜想的不同,胡刀疤也一定會安全的讓我們下山。”陳戰端起麵前盤子中的熟雞,含糊不清的邊吃邊道:“既來之,則安之……話說,咱們好久沒嚐到肉味兒了。今個兒麵前就有美食,你們哥倆還等什麼?不吃白不吃嘛?嗯……這雞的味道真是不錯呢,等下一定要叫胡刀疤給我打包帶走一點兒。”
“汗!”
這胖子和鐵牛感覺十分的無語。不過,見自己的“掌門人”都不擔心,自己幹嘛非要去做這“皇帝不急,太監急”之事。所以,也就幹脆放寬了心,舒舒服服的坐下來嚐一嚐“葷味兒”。當然,這是因為他們對陳戰有著一種難言的信任,他們才能如此的放心。這不僅來自士兵對長官的信任,更多的是來自兄弟之間完全的相信。這失敗的結果,大不了就是“哥幾個走著,我來陪你們了!”
當胖子和鐵牛這兩個“大飯桶”,以及外加一個“餓死鬼”陳戰的協助,桌子上的食物和白酒立即被風卷雲殘、一掃而空。當然,他們還算是厚道的,還給商量完畢趕來的胡刀疤等人,留下了幾串雞骨頭以及幾個空著的酒碗。
胡刀疤看著陳戰他們三人,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不好意思三位兄弟。經過剛才我跟弟兄們的一番商議之後……嗬嗬,雖然大家對你們的事跡都表示敬佩。不過……”
“胡大當家的,咱們都是痛快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了吧!”陳戰將最後一口酒水,一飲而盡後豪爽的說道。
“好吧!”胡刀疤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部下,見眾人都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陳戰三人,直言不諱的說道:“這個……這個嘛!這位小兄弟,你也知道這是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弟兄們,其實就是想知道各位有什麼實力能跟小日本兒的部隊打仗!”
“哦”
陳戰在胡刀疤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他閃躲的眼神兒;聽完之後微微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話,“原來胡大當家的意思,是想讓咱們我們哥仨露露臉,跟你的弟兄們過過招。測試一下我們新兵連的戰士,是不是真的有那個實力,抗擊過鬼子的部隊是嗎?”
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中最難堪的事情,胡刀疤老臉一紅的接著補充道:“不過,弟兄們也說了。幹了這麼多年的土匪,早就受夠了別人的白眼兒。如果,你們真是抗擊鬼子的部隊,咱們不僅能讓眾位新兵連的兄弟進入絕壁峰養傷,所有吃住、藥物我們一並全攬。
而且,天道幫從此收編與你們,我等兄弟願意跟連長兄弟一起抗日。與其在這暗無天日的絕壁峰躲躲藏藏,招人白眼、唾棄的過日子;不如,在抗日的戰場上,轟轟烈烈的戰死!”
說真的,陳戰一開始隻是想借胡刀疤的地兒養個傷就不錯了。沒想到,今天是路上踩到小白的糞便,走“狗屎運”了。如果,真的收編了這支土匪的部隊,那新兵連的戰力馬上就又能恢複過來。就算,小鬼子打過來了,憑借著絕壁峰的天時、地利、人和,絕對有一戰之力。搞不好,還能將日軍的佐佐木大隊,消滅在這險峻的絕壁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