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戰在這絕壁峰山腳下等了老半天,總算看到了一隊黑色人馬的身影,正緩緩的下山來。沒錯!這支人馬正是趁勝追擊日軍佐佐木大隊的胡刀疤他們,這仗還沒有打過癮呢,卻見小鬼子就集體跳崖自盡了。這不,他們無奈之下,隻得先行退回來向自己的連長陳戰彙報。
“怎麼樣?是不是將佐佐木大隊的日軍士兵全都給殲滅了?還有、還有,咱們天道連的弟兄有沒有什麼傷亡?”陳戰見一臉鬱悶的胡刀疤,心中不由得驚了一跳。難道自己的預算有失誤,導致胡刀疤的弟兄們傷亡太重?本來計算的毫無遺漏,不可能出什麼問題呀。如果,真是出了什麼問題,那對新成立的天道連來說可是一道重大的損失啊!以後,自己這連長的指揮能力,也一定會受到他們大家的懷疑的。
胡刀疤板著個臉,看了看焦急的陳戰,好半天後報以苦澀的一笑,然後說道:“我們的戰士完全沒有任何的損失,甚至可以說連受傷的都找不到一個。倒是佐佐木的日軍,在我們壓縮他的最後關頭,居然強悍的選擇了集體跳崖自殺。沒能親手殺了這些鬼子,心裏倒是有點遺憾呢!”
“我擦嘞~~”陳戰聽完,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而後重重的捶了這“土匪頭子”一拳,大聲罵道:“丫的,嚇死我了。我看你憋著一張臉,還以為弟兄們損失慘重呢。不過嘛,你也不用擔心;從現在開始,你們可就是一名抗日的中國軍人,以後打小日本兒的地方還多得很。倒是……這佐佐木居然帶著整支部隊去跳崖,這種猛人級別的作風,卻是我沒有想到的。”
而後,陳戰仔細的再想了想,為了確定這其中的每個環節不能出錯誤。他還是抬起頭,繼續詢問胡刀疤道:“對了,老胡,你親眼看到所有的日軍都跳崖了嗎?還有,你還能確定佐佐木他跳崖的位置嗎?我想去看看!”
“嗬嗬,陳戰老大,我看你平常挺聰明的一個人,這關鍵時刻怎麼問這傻問題呢?如果,佐佐木的小日本兒們,不是集體跳崖了,我跟手下的崽子們,又是怎們下得山來呢?至於這佐佐木跳崖的位置嘛,我當然記得了,我還對著他跳崖的位置狠狠的開了幾槍呢。”胡刀疤絲毫不加考慮的肯定說道。而後,他帶頭朝前走,領著陳戰他們朝著絕壁峰山道上行去。走了半天,在一處落了滿地子彈殼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指著深不見底的山崖下,道:“咯,這裏就是佐佐木大隊,集體跳崖的地方。”
陳戰聽完小心的伸出腦袋,朝著下麵駭人的山崖看去,隻看見了一絲絲的白霧籠罩在上方。透過那些白霧,他凝視了許久,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然後突然說道:“快、快快……!胡刀疤,你們弟兄當中的人,誰對這山腳下的地形熟悉,趕緊出來看看,好像出大問題了。”
胡刀疤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所在,按理說這鬼子都跳崖了,也就是死翹翹了吧!能出什麼問題?莫不是要活詐屍不成。但他還是按照陳戰的吩咐,叫手下去山頂“大本營”請出年齡最長的夥房師傅,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陳戰看著這一把白胡子的老頭兒,急忙客氣的說道:“老人家,你看這絕壁峰下的絲絲白霧,在這山穀跌鸞之中,是不是有條河流在這裏拐彎呀?因為,這太陽當空的大熱天,這絲絲白霧是不可能形成的。據我的分析,有可能是這下麵那裏有一條瀑布,瀑布的水流落差,導致了水霧。所以,白霧在這狹窄的山穀中才會久久不能散去。”
那老頭兒伸出幹煸的腦袋看了半天,再仔細的回憶想了想,然後緩緩的說道:“這山腳下,本來就是有一條河流恰巧再此處進行變道,所以才會出現一道瀑布。這瀑布下麵嘛,還有一處深潭,我小時候打柴禾還在裏麵洗過澡呢。不是我吹啊,我一口氣能在水底栽上幾分鍾不換氣兒……”
“該死的!這下事情壞菜了,快快快,集合人馬向山腳下去追尋佐佐木大隊的蹤影。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反正不能放過這些個小鬼子。不然,今天的殲滅戰可就白打了。”這老頭還在滔滔不絕的敘述著年少的往事,但是陳戰他們卻沒有心思再去聽了。這一說完,陳戰就立即回頭對著身後的其他士兵下令道:“後隊變前隊,速速下山!”……
你說,這事情整得有多巧吧!這佐佐木本來是麵臨死境、走投無路之下,才下令叫所有的日本士兵跳崖以為“天皇陛下”盡忠得。這一跳吧,不僅沒有被摔得個粉身碎骨,連骨頭渣兒也找不到。反而碰巧下麵有這麼一潭深水阻擋住了墜落的撞擊力。他們這些家夥,反而因禍得福逃出了升天。
這一個個的“黃皮子”整得跟個落湯雞似的,渾身濕漉漉的遊到了岸邊,佐佐木趕緊把部隊集合在一起,經過一點數,除了幾個跳崖跳出潭水範圍內的“倒黴蛋”,給摔了個粉身碎骨、屍骨無存外,佐佐木的部下還有360多人。